事涉及太子殿下与国公府。其中用意是要在国公府面前污蔑太子的名誉,其心可诛。夫人也见到了今日之景,想必夫人心中自有决断。本王还要提醒夫人一句,国公府的仆从不可信,夫人只需备好软轿,着人去府外知会一声,届时本王的人自会安排。”
章启这话有些不留情,就差直言梁夫人管家不严,见梁夫人面色不好,太子不由道:“还是皇叔周到,今日寿宴国公府诸事繁忙,皇叔也是体谅夫人。”
梁夫人福下身:“多谢二位殿下。今日之事后,国公府必清查上下仆从,给太子殿下,王爷殿下一个交代。”
“至于另外两位小姐,本宫细想起来,方才在园中散步时好似在花墙后听见过声儿,如今想来,应是虞小姐见卢御史家的小姐醉酒,着人将其送回了卢府,如今寻不见人兴许是禀报之人还没返回,夫人不如知会卢夫人回府上瞧瞧。”
梁夫人早就有所猜测,闻言躬身应了是,便退下了。
23 ☪ 宴会
◎逮住了◎
而此时, 屋内的人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虞秋烟听着外间人都走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也弄清了眼前的情形,她与卢嘉兰俱都遭了算计, 被引来此处与太子殿下共处一室……
京中贵族之间不是没出过诸如此类“赖亲”的事故,可问题是今日之事颇有些蹊跷, 且还犯到了佥都御史大人的头顶上。
虞秋烟一时也摸不清头绪这事是针对谁而来, 若说是她, 她重生回来唯一的变故便在于盛玉英和宋成毓……
章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脊背僵直,一动也不动。
二人之间气氛古怪,无一人开口。
太子往外目送梁夫人等人离去, 方才在屏风之外扬声打破了平静。
“皇叔,方才的借口可还满意?”
片刻后, 花罩门后绕出了一个身影,一身衣袍略有褶皱,面带倦容,神色莫测。
太子见状不禁笑了:“怎么, 你还真的小憩了片刻不成?”
章启横了他一眼,抬步走向桌案,瞧见桌上的金钏儿失了会神。
太子又小声道:“被赶出来了?”
章启从金钏儿上挪开视线,摸了摸外间的茶盏, 触手也是一片冰凉。
不禁皱着眉,对太子道:“出去说话。”
章启直行至暖阁之外,又踏步出了正门走到送荷轩院中石路之上。
草茎在寒风下震颤,脚下卵石上覆着枯枝吱吱作响, 夜色正浓四周恢复了寂静。
太子紧随其后, 行了片刻, 指着轩堂东面一杆弯折的长茎枯枝——
“皇叔莫不是从此爬上去又绕到了南面暖阁……”
“连一扇窗都踢不开,我不在这一年,太子疏于武艺——”
太子没想到他现在还有心讲这个,抽了下嘴角:“这不是不慎中了计,力道使不上来么。”
“太子的意思是怪本王?从明日起,随本王进演武场,两个时辰。”
“皇叔,您看,年节时本宫按例会拜访太傅,到时将您带上可行?”太子琢磨着道。
“再加半个时辰。”
两人从东面绕回了轩堂后侧。
远处水榭之后的拱桥,聚着不少擎着灯笼的丫鬟,照的一片烛火半明,隐约瞧着像是数名年轻官员在行曲水流觞酒令。
所幸他们并未从窗子走,否则行至拱桥,势必引起官员注意。
太子瞧了片刻,不禁道:“如此冷天,也不知是哪位大人发了诗性?”
章启拧眉:“此事确有蹊跷。”
“你守在此地莫让人进去,我去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