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虞父翻来覆去讲的都是些遵宋参军遗愿,以及报恩守诺的旧事。
且这话实在毫无道理,难道因为所谓的守诺,她这辈子也与宋成毓退不了婚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轩那孩子命运孤苦,难免敏感。你也该懂事些?”
虞秋烟睁着一双含着水色的眸子定定望着虞父,语气不觉有几分委屈:“父亲,若是女儿想要退婚呢?”
虞衡眉头紧皱,放下茶盏站了起来:“不可!阿烟你还不明白么?你的婚事是两家同定的,如今宋家长辈皆故,虞府怎是背信弃义之徒?”
见她仿似难过,虞衡缓了缓语气继续道:“阿烟,你与明轩一块儿长大,你该信他一次。”
虞衡的态度……她早该知道的,可是真切地听到到底还是会有些伤心罢。
赏云扶着虞秋烟,没觉出不对劲,扶着人快步往知秋院走。
虞秋烟几要站不稳,白日里一番折腾几被吓得腿软,如今寒意从脚底攀爬蔓延。
她几乎抬不起步子。
知秋院前种着一小片花林,冬日里只有两株腊梅开着花,其余的尽是枯枝残叶。
好在夜色已深,周围枯枝瑟瑟,看不清全貌,站在寒梅花枝之下,嗅着清浅暗香。
虽寒风拂面,也能宁神。
“小姐,进屋吧,夜深了,天冷容易生病。”
赏云扶着她觉出了些不对劲,陪着她站了会方才出言。
“嗯,进去吧。”
曳地的披风在地面划出浅浅的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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