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舵人。
最近这几天她正缠着我做专访。
想必今天又是为此而来。
大肚子的虞主编依旧雷利风行,左手抱着黄白白,右手提着一个大布袋,大步流星跨进来,郎笑着和季广羽打招呼:“季总兵也在啊。”
季广羽阴阳怪气道:“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可惜来得不巧,赶上招娣姐大驾光临。尚书大人恐怕又没时间应付我了。”
虞主编仿佛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乐呵呵道:“我来的时候派人去步兵统领衙门请你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正好,有事儿要你帮忙。”
她放下黄白白,打开大布袋,取出几顶假发、各种化妆用品,以及几片颜色灰暗的布料,对季广羽眨眨眼道:“给咱尚书大人设计个符合年龄的造型吧。”
季广羽似乎不觉得意外,挑出一顶假发盖在我头顶,拆开发髻,用手梳着,笑问:“敢问大人芳龄。”
“二十九。”要是按你们清朝老祖宗的习惯,还得虚两岁。
“不老。”
虞主编摇摇头:“该老了。”
是啊,该老了。
‘剖心危机’给我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
我不能再把这个把柄明晃晃晾在外面任人拿捏了,再怎么保养,二十九岁的脸也不可能和二十一岁一样。必须谨慎地伪装起来。
可悲的是,白发、皱纹、皮肤下垂,这些令正常人避之不及的东西,竟是我求而不得的。
就像我怀念十八岁的廖二,廖二也舍不得在我永远二十一岁的脸上画沧桑。
鼓捣了一下午,虞主编在旁边一边帮忙,一边做好了专访。
最后新形象出炉,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忽然决定立即约郎世宁给我和四爷画像。
我得以本来面目和他一起流芳百世。
1723年6月25日雍正元年五月初八雨
康熙驾崩前给了四爷一道诏书,内容与隆科多曾传达的消息一致:召回十四贝勒。
只不过下面还有一句,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命胤禵于景陵服丧三年,不得进京。
这道诏书生动地诠释了爱和责任的意义,算是康熙给四爷上的最后一堂帝王课。
四爷登基后一个月,将先帝遗招和改任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的圣旨一起送往拉萨。
四月初,十四贝勒在庄亲王(十六爷)的护送下返回北京,因硬闯城门受了点轻伤,之后被强制送往景陵。
德妃得知后绝食抗议,要求四爷立即将十四召回,并将她送到十四贝勒府。
四爷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跪求她进食,她却坚持不妥协。
不得已,四爷只好将十四接到宫中侍奉她。
没想到德妃一见十四就言之凿凿地告诉他,皇上本意将皇位传给他,是雍正谋权篡位,教唆他谋反。还声泪俱下地控诉雍正虐待她。
十四一直不肯相信疼爱自己的阿玛会狠心囚禁自己,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