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男人下了车,对她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
“抱歉,稍等我一下。”那位女士快步走向沙发,从包里取出正在震动的手机。
“秋童,妈刚才打电话说温肆能正常走路了,本周末是他二十一岁生日,想给他好好庆祝一下,你能提前回来么?”
秋童没说话。
她曾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年,阔别三百年后第一次回来,本想多住几天追忆故人。
再者,那个温肆……作为常峥女士唯一亲生的孩子,和温部长的老来得子,实在惯得不像话。
先前就无比叛逆,浮潜出了意外昏迷三年,醒来后不仅没有感恩,还变本加厉。
对所有人颐指气使,把那头发全白了老父亲当奴才,任凭老母亲嘘寒问暖只有冷眼。
更不着调的是,他竟然不顾伦理道德,背着家人调戏她!
要知道,秋童回来的时候他才六岁,虽然很调皮,但粉雕玉琢、伶俐可爱,还喜欢缠着她问东问西。
心理年龄已经五十多岁的秋童,将这个弟弟当儿子一样宠。
宠了六年,因为常峥女士工作需要,他们家搬去西班牙,再见时,他就成了植物人。
当时全家人都很痛苦,包括经历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的秋童。
为了给他治病,常峥放弃工作,带他回到北京。期间秋童也没少出力,几乎每周都去陪他说说话。
好不容易盼来了奇迹,这孩子……这混球……这小恶魔!轻浮浪荡,无耻难缠!
秋童已经被自己带大的孩子伤过一次,此生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这次亲自来伦敦,其实也有躲着他的目的——但凡他不是常峥女士的小宝贝,定将他收拾得这辈子都躲着她。
“说话呀,小肆跟妈说,只要你回来陪他过生日,他就回学校把大学读完。你要是不答应,妈肯定不好意思找你,只会偷偷哭。人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一老一小咱们都惹不起,让着点呗,你说呢?”
声筒里的字句简直就像小摔炮,炸的秋童太阳穴疼。
小肆,小四,这两个发音一样的名字,都是她命里的克星。
为了常峥女士能多活几年,秋童咬牙道:“这边事情没搞定。回不去。”
“怎么?对方非要拍卖?那你就别跟他啰嗦了,我跟爸说,让他出钱拍回来就是。这钱就从留给小肆的遗产里出。”常黎今年快五十了,说这话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这两件珠宝的拍卖底价定在三千万英镑,寻常人肯定没底气说买就买。
但温祁持有温良实业百分之十七的股份,随便卖一点,大几亿就有了。
“不是。我……”秋童刚想撒个慌,说自己受了点伤,就听常黎又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