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样飞了出去。
而发出这一拳的安德烈根本不满足,大步追过去,还要继续挥拳。
我赶紧跑过去拦住他:“安德烈,不可以!”
安德烈一扭头,怒气冲冲地喝道:“我不管他是恩人还是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欺辱你!”
“那说明你在乎的是你的尊严,而不是我!”
安德烈一怔。
而高忠则捂着半边脸爬起来,吐了口血沫子,鄙夷道:“不忠,不义,不贞,不仁!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十四爷,如果当年让你死在刑部大狱,他不会蒙羞受辱,大好前途也不会因你变得阻碍重重!”
“高爷,你对我的指责我可以认,如果你觉得打我两巴掌能解气,我甘愿被你打。可是,走私鸦片危害国民,我绝不姑息!”我推开安德烈,想将高忠扶起来。
“罢了!”高忠长叹一声,垂头道:“我高忠做的孽,我来终结!”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看到他抬了抬手,一道银光从袖口闪出,接着便听安德烈咒骂了一声,整个人被巨力推倒。
几乎在同时,身后传来了几声惊呼。
“秋大人!”
“姑爷!”
待我稍稍坐稳,又听到和安的姥姥尖叫:“姑爷流血了,救命啊,快来人救救他!”
混乱中有人制住了高忠,我没顾上看,手忙脚乱地爬到安德烈身边,他跪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插着一把飞镖,血正顺着镖身飞快流出。
而他的脸色正随着血液流逝变得越来越白。
和安的姥姥哭天抢地,安德烈嘴唇蠕动,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别哭了!不要让佳慧听到,她还在做月子!”我仰头喝了一句,转头吩咐达哈布:“去圆明园取人参,要最好的药!”
门口这条巷子太窄,马车转向很不方便,此前我让达哈布在巷子口等着。
其实也就六七十米远,可眨眼发生的变故,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谁能想到高忠会对我痛下杀手呢?
他脸色煞白,明显心有余悸:“大人,我还是在这儿保护您吧。”
“快去!”我没回头,一手托住安德烈的后背,把耳朵探到他唇边。
“……叫她叶卡捷琳娜,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国……”
我的嘴唇在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让她了解自己的父亲,等她足够强大的时候,把她送回彼得堡!”
也许是失血太快,在三伏天的日头下,他浑身冰凉,还打了个寒战,眼神也渐渐涣散。
我心里慌得没了章法,忍不住晃了晃他,哭道:“安德烈,你个傻子,为什么要救我!你忘了自己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