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但你心性不定,且对衣食住行不甚讲究,我就替你做主了。住进来之后,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的,再慢慢调整便是。”
我有一句很扫兴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他滔滔不绝地和我憧憬以后的生活,还是没忍住,“你有你的家,我也有我的,我们还是不要住到一起吧。”
他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闭上眼一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体谅让我心情放松下来。
花了大半天和他逛完整个园子,期间交流了一下我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做了什么事儿,和什么人交往,以及未来的工作安排。
他也和我分享了一些,我看不到的暗流涌动和波谲云诡。
比如最近河北民变导致的政治斗争。
河北巡抚一味媚上欺下导致民变,本该按旨进京请罪,却以不平叛无颜见君父为由不肯来,将官帽暂寄巡抚衙门,穿布衣跟着官差去平叛。实则暗中活动,以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裹挟了一大批朝臣为他说情。
有一位原本清廉忠厚的官员,因为他说情被康熙骂畜生,羞愤之下上吊身亡。他留下一封遗书,通过诚郡王交到了康熙手上。信中明确表明自己是被上峰和恩师胁迫,才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康熙读后深感惊心。
事实上,这位巡抚之所以有这样的影响力,只因是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的学生。
李光地早在康熙十二年就充任会试同考官,纵横朝野四十多年,提携的下属、选拔出来的人才无数,在朝中织起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动辄影响深远。
这件事足以表明结党的危害,让上位者想起明中后期的情况。
上月末,阁臣奏定孝惠章皇后谥号,李光地的疏中脱漏“章皇后”三字,康熙利用这件小事,准备将他降三级调用,刚有一点风声透露出去,反对的折子便纷至沓来,连其他阁臣都一致反对。
七十五岁高龄的李光地跪在清溪书屋外面痛哭流涕,伏请撤职还乡,直至中暑晕倒。
康熙想起他往日的功绩,终是撤回了口谕。
把河北巡抚召回处置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康熙为此犯了头疼的老毛病,数次和儿子们哭诉。
四爷心疼焦虑不已。
其实民变这件事不难处理,朝臣结党营私才是大毒瘤。
他想出手解决,却苦于皇上下不了决心,没有足够的支持。
我宽慰了他几句,向他推荐了几个我在工作中了解到的,比较有想法也愿意真扎实干的年轻官员。
其中就包括李卫。(真没想到,这大膀子是我给他接上去的。)
聊着聊着,就到了下午,我们两个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他眼巴巴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去做面!”
既然夸下海口,就去做吧。不过我真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执念。
反正不是长寿面,不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