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阻止我的根本原因,该不会是就想趁机教训一下埃文吧?
不管怎样,打起来以后,刀光剑影,拳拳到肉,加油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已经完全插不上话了。
晓玲拧着帕子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
每当埃文挨揍的时候,就会拧眉闭上眼。
可惜埃文近身搏斗能力不及额尔登,长剑被挑飞后,几乎没了招架能力,一直在挨揍,不多时就被揍的惨不忍睹。
同样头破血流的额尔登发挥主场优势,将他踹倒后翻身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金发将的脑袋扎进沙滩里,如猛兽般嘶吼。
西班牙海军一个个握着拳头围着他们呐喊:起来呀上将!爬起来,杀了这个狗杂种!
葡萄牙海军喝倒彩:“咦,西班牙人滚回家造船去吧!”
大清水师则学西班牙人刚开始的样子——勾肩搭背跳着舞,唱着响亮的号子为额尔登喝彩。
一向温柔绅士的埃文,像着了魔一样,吐着沙子,含糊地嘶喊:“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弃的,决不放弃!”
额尔登再次举起拳头——
“住手!”忽然一声娇斥响亮地穿透所有嘈杂。
全场为之一静。
只见纤细娇弱的仙子不知何时下了凡,拖曳着裙摆跋涉而来,眼睛闪烁着泪光,语气却无比强硬:“别再打他了!”
额尔登神色一僵,缓缓放下拳头。
埃文艰难抬头,龇着噙满鲜血的牙齿,笑道:“年,很抱歉,这世上最不擅长放弃的人爱上了你。我还会再来找你的,我要带你去看全世界!”
晓玲根本听不懂,却也没问我。只是蹲下去,用自己的手帕为他擦了擦伤口上的沙子。
含蓄的中国人懂得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额尔登再不说什么,默然起身离去。
西班牙海军不认可这种放弃,他们更推崇埃文这种锲而不舍的毅力,于是一拥上前,把埃文扶起来。
葡萄牙海军唏嘘:“这不公平。”
大清水师则恨的直跺脚,好像被抛弃的是他们一样。
晓玲置若罔闻,宠辱不惊地走向我,“秋童,帮帮我好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伯爵说。”
我知道应该尊重她的想法,却还是忍不住关切:“晓玲,在你说出自己的决定之前,我想先提醒你,埃文不是达西,你也不是伊丽莎白。你有很多选择,而他是一个崇尚自由的浪子,以海为家,可能没法给你安定的生活。还有,别看他现在俊美,一旦过了三十岁,极有可能谢顶……”
晓玲噗嗤一声笑出来,旋即凑到我耳边俏皮道:“可他对我下跪呢!大清的男人,绝不会让女人高过自己。”
呃……
“大清的男人,也羞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倾诉爱慕之情。他们以沉迷儿女情长为耻,却以纳妾狎妓为荣。埃文伯爵,既是一个英雄,有成功的事业,又敢于正视内心、推崇情感,真挚热烈、纯粹勇敢,就像刺破乌云的阳光一样耀眼。我不讨厌他。你既然把他当朋友,一定也欣赏他吧?”
“可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