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拦得住。
眼看时间紧迫,我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我穿了嫁衣,却没带盖头,衙役和小厮,奴婢纷纷侧目。我早已习惯人们异样的眼神,漠然置之。
“有没有王爷的消息?”昨天的新闻稿上没有新的惨案发生,我在想,他是不是追着反贼跑得更远了?
达哈布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眉头微蹙,沉吟道:“奴才前日得了消息,王爷被奸人所伤,从马上摔了下去,好像伤及肺腑,大夫说不宜行动,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
我心往下一沉,脚下一绊。
“大人!”达哈布及时扶了我一把。
我攥住他的胳膊,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他在哪儿?”
达哈布正要说话,忽被一阵匆忙沉重的脚步声打乱。
我们俩同时抬头,只见一个一身风尘,须发盖脸的男人正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
虽然步履蹒跚,全无他平时的霸气,但那身高体型,我熟悉的很,正是达哈布口中短时间内回不来的雍亲王!
我飞奔迎上去,被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震惊,再看他唇色煞白,不由托住他的手臂,颤声问:“王爷,你受伤了?是不是很严重?”
他将我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眼神如霜,“我才走了六天,你就要嫁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摆脱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穿着嫁衣,猛摇头:“不是!”
“那就是说,在这短短六天里,你找到了那个简单清白,愿意无条件配合你的男人?”
“不……”我下意识否认,却见年漱玉的身影从他背后闪现出来,阴阳怪气地笑道:“总不至于是嫁着玩的吧?我知道秋大人随便,却没想到你这么随便!”
她去报的信?
总督署内,连郝成都是昨天才知道我要成亲,她是如何提前知道,去找雍亲王的?
我心里暗暗警惕,对雍亲王摇了摇头,期待我们的默契,能让他明白我有苦衷。
年漱玉却添油加醋道:“王爷,她要嫁的是金陵第一纨绔,日日睡青楼,夜夜换新娘,既不简单,更不清白,听话倒是真听话,毕竟才十八,没见识没学识,最好拿捏。”
雍亲王双目通红,身子一晃。
我和年漱玉同时扶住他。
“王爷……”就在我想不顾一切解释清楚的时候,江陵渡口的方向升起狼烟。
达哈布给我一个暗示的眼神,那代表十四爷即将到达!
没时间了!
我松开雍亲王的胳膊,缓缓后退:“请王爷保重!”
“秋童!”他浑身发颤地追上一步,疾言厉色中暗藏绝望哀求:“非嫁不可?”
年漱玉笑问:“秋大人,廖家这小白脸,你就那么稀罕吗?”
我狠狠一瞪她,决然转身。
“王爷!”才刚走两步,只听年漱玉发出惊呼,“快来人,王爷吐血晕倒了!”
回头一看,雍亲王双眼紧闭,嘴角挂血,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