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爽, 没好气地低喝:“别问不该问的!”
“王爷在徐州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就这?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一摊手,“你是说年漱玉?”
“是啊,就是在徐州陪她过中秋,耽误了行程。对了,这种事对王爷名声有损,你可不要到处说!”
他在模糊焦点!
“我要问的是,他在藤县和徐州交界遇到了什么小麻烦。”
他与江苏按察使严兴是同族,得知王爷遇到‘小意外’后,我们曾撺掇他去打探消息。
当时他黑着脸回来,第二天就和其他人轻轻松松逛金陵城,肯定打探到了什么,唯独瞒着我。
这次他盯着我久久没说话。
我坦然被他看着,“你不想说,那就听听我的猜想。王爷遇袭了,袭击他的人,是江南士绅派来的,对吗?”
他没有否定。看来我猜对了。
“江南士绅派人刺杀雍亲王,应该不只是因为咱们在天津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王爷这才来江宁,就是冲他们来的,对吗?”
他眼角一抽,“这个是你自己乱猜的,别问我!”
“我可不是胡乱猜的。你们从来江宁就没认真考察吏治,说明王爷此行并不是针对江宁官场。可是为什么你们好像都知道,偏偏瞒着我?”
“没有人瞒着你!只不过,我们都安分守己,除了分内之事,别的一概不问。只有你,把国事当家事,什么都想管。大半夜还拉人去献策,我看连雍亲王也没你操心得多!”
嘲讽味十足。
真抱歉,卷到你们了。
我低头没应,心里想的是,从章丘回济南那天,跟踪者是谁,今天的行刺者又是谁,雍亲王到底要做什么,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他要做的事儿,会不会导致行刺这种事越演越烈,又会对我办商报产生什么影响。
严三思以为伤了我的自尊心,稍稍改了下语气,“我知道女人当官不容易,你只是要强喜欢表现,没什么坏心思。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批判你,只是要提醒你,别忘了才吃过的大亏。不该咱们知道的事儿,最好不要打听。”
将将迈出门去,他又别别扭扭地回头说了句:“你这人情我记下了,有事儿找我。”
晚上躺在床上,我脑子里回荡着那句,‘只有你,把国事当家事’久久无法释怀。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有国,没有家。
1715年10月8 日 康熙五十四年 八月二十八日 小雨
我似乎高估了廖小爷和聂冰卿的人品。
几天过去,两个人一点表达都没有。
达哈布去翻过聂冰卿的房间,没找到我的印章。很可能被人刻意藏起来了。
这就很麻烦。
我也不敢找别人,只能全权拜托给达哈布处理。
受了罚以后,他也明白这件事的严峻性,向我保证会处理干净。
这几天江宁多雨,断断续续下不停,但我的拜访行程排的满满当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