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又重病了一场,如今大好了吗?”
德妃关心我做什么?
怕我好,还是不好?
“回娘娘的话,大好了。”我答得中规中矩。
四福晋又问:“如今住在何处,可有妥帖的人照料?”
不对啊,按理儿,德妃该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在文人手里,才没人拿得住她宝贝小儿子!
这话真是她问的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得老老实实地答。
答完了,四福晋对雍亲王道:“秋童是个苦命人,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凭白受冤,受了那么多罪,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她,心疼她,请王爷多体谅些,别对她太苛刻了。”
雍亲王拉下脸来:“人人都要体谅,还能办好差吗?”
四福晋嗔道:“别人的情面你可以不看,十四弟……”
“她和老十四有什么关系?”雍亲王拨开扇子冷脸打断她,“那些长舌妇说的捕风捉影的话不要拿到我面前说!”
怎么跟菩萨说话呢!
四福晋一噎,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着朝我看来,关切道:“秋童,你才大病初愈,就要长途跋涉劳心劳力,吃得消吗?”
我比较担心年晓玲吃不消!
“多谢福晋关照,还请福晋帮我向娘娘们道谢。能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出力,是我的福气。大夫说过,我这个病,不适合闷在家里,就该多出去走走,越忙越没时间胡思乱想。”
四福晋悠悠叹道:“你是个要强的。不过,还是得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回来才有好日子呢,知道吗?”
啥好日子?
不明白。
1715年8月19日 康熙五十四年 七月初九 阴
到了出行当天,十四依然没回来。
无奈,我只能写了封信给叶兰,拜托她转呈十四。
我将人命案从头到尾详述了一番,力求让他以第一视角了解真相。
倒不是为自己开脱,主要为求他把阿克敦等人从死牢里捞出来。
现在传言满天飞,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一些版本污蔑我和阿克敦及高忠有私情了。
我这一走几个月,十四想核实都找不到人,万一他听信谗言,不管他们怎么办?
一早,大清巡视团在雍王府门口集合。
此次出行,雍亲王除了带着我,还带了两个吏部官员和两个督察院官员,以及侍卫若干。
临要出发,又增加了一个:年晓玲。
她还还没挽起发髻,依旧待字闺中。
四福晋将她送上王爷的马车,接着就被王爷赶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满面通红,泫然欲泣。
四福晋安慰了她一会儿,将她送到我的马车上,嘱咐我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