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苦,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着,眼泪停不了。他才会心软,好好劝四哥。”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我把五十字的小字条,润色成了八百字的小作文,再拿给他看,他仍不满。
“光有惨还不行,你没写出紧迫感来。刑部监狱里里外外都为死去的狱卒戴孝,恨不能生啖你肉,你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你还可以稍微夸大一点,比如他们在你饭菜里下毒,在你被褥里藏针,往你牢房里赶蛇……”
在编剧胤禩的指导下,我写了整整八页纸!后面把自己都写哭了。我可太惨了!
八爷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后收进怀中站起来,安抚我道:“放心,我会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十三爷手里。同时命人再仔细梳理这些卷宗,结合你的供词和你手上的证据,把事情的真相还原出来。一旦四哥松口,我们便开堂审理此案。”
那行吧,既然你假公济私非要把四爷牵扯进来,那就看他怎么接招吧。
我给他深深作揖,谁料他将将要出牢门,又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残杀婢女虽然能让你身败名裂,但罪不至死,而且只要是假的,就会有破绽。我总觉得刑部办事不会这么草率。我来了以后,他们丝毫不惧,只怕害你的人还有后手。而且,这个罪名比杀人严重的多。”
第 85 章
1715年6月30日 康熙五十四年 五月十七 晴
漫长的监jin生活无比消磨人。
这是我入狱的第十二天。
也是见过钦差后的第八天。
他走后, 只有顺天府署的刑部官员来询问过我。
顺天府署相当于北京市政府,也设有礼、吏、户、刑、兵、工六房,以对应中央六部。
八爷只借了一个通判, 但这位通判带了三位刑名师爷。
大清实行行政权和司法权合一的治理模式,一有讼争, 无论懂不懂法, 地方官就得坐堂听讼,裁判是非曲直。
这是从明朝延续下来的传统。
制定规则的统治者认为,裁判是否公正, 并不取决于官员的法律素养,而是取决于官员的道德品质。而具体法律条款的适用, 则是辅助性胥吏的工作, 这个胥吏就是刑名师爷。
刑名师爷不属于衙门在编人员, 但熟读大清律法和各式判例,专业素养过硬,处事又比官员灵活得多。
这三位里, 有一位叫温乔的年轻师爷,又比其他两位灵活的多。
他先拉了一通闲篇,接着很自然地提起了慈善院改造进展, 说已经顺利竣工, 只差挂牌了。
又聊起大街小巷正在宣传的《奥赛罗》, 直隶五洲的富豪乡绅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订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