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原本本将这件事告知,希望他能赶回来见妻最后一面。
眼看这件事没能影响基金会的进度,使绊子的人居然开始丧心病狂地谋害我本人。
先是在饮食里下毒。
家里守卫如同铁桶一般, 他们就在东堂下手。
幸亏我最近应酬多,没有机会在东堂吃饭。然而三位神父不幸中毒, 所幸解救及时, 没有伤及性命。
接着在路上行刺。
是在我去南堂的路上, 那人装扮成乞丐模样,破碗下头藏着一把铁铲磨成的尖刃,在我伸手给钱的时候朝我心口扎来。
老徐头是雍亲王亲自挑选的车夫, 虽须发花白,反应速度却非比寻常。电光火石间,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开, 正欲将其擒住审问, 徘徊在周围的乞丐居然一拥而上。
阿克敦等人一直便衣暗随, 见状先大喝一声震慑歹徒, 再发足狂奔而来。
‘乞丐们’眼看不敌,只能四散逃开。
阿克敦要去追, 被老徐头喝住了:“小心调虎离山。”
当时我吓懵了, 没想到这一幕会在现实中真实上演,而且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快得就像做梦一样。
后怕却是一点点渗透到心底的。一直到南堂,手还在发抖。
白晋安排人去衙门报了案,神情严峻:“年初的绑架案必须尽快结案,从重处罚黄侍郎,不然宵小们无所畏惧!”
我想起在圆明园听到的密谈,心里清楚阻挠结案的是十四爷,黄侍郎又是八爷的人,代表的还是文人集团的利益,想重罚他,太难了。
还是加强防范比较实际。
我们分析了一下,有作案动机的有这么三方。第一,嫉妒宜妃的其他妃嫔;第二,不愿意看到医学专科学校开办起来的中医;第三,文人集团,表面上和和气气,暗中趁乱出手。
这三方都希望我死,动手的嫌疑甚至难分高低。
白晋担心我的安危,劝我道:“办学的事儿,先沉淀个一两年吧。”
我的想法完全相反:“一旦万事俱备,就要一鼓作气,绝不能被这些卑鄙手段绊住!否则,他们只会越来越猖狂。”
“那么,下毒和刺杀可能会成为常态,你能承受吗?”
我咬咬牙道:“等这两个机构正常运作起来,再杀我就没大有意义了。能坚持到那时候就可以。”
在各方的干涉下,京城加强了巡防,尤其是从东堂到我家这一段,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
阿克敦仍不放心,“我们不方便近身,大人身边还是有漏洞。”
我现在对他的专业水平和敬业程度都很认可,于是采纳他的建议,开始带着化佛出入。
她负责我在外面的饮食,以及在阿克敦他们不方便近身的时候做第一道防线。
让她挡在我前面,为我挡灾,我心里很愧疚,她却为能和我出来涨见识而兴奋。
对生死,她似乎有种不痛不痒的麻木,而她手上的厚茧也非常可疑。
从容貌和气质上看,她不可能在前雇主家里当粗使丫鬟,没道理留下一手老茧。
再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