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红。
谭婆婆轻叹一声道:“少爷,我去给你倒茶。”
接着看了我一眼,“你们慢慢说。”
哈,她这是放弃抵抗了吗?之前为了防我,特意把四姝买进门,现在居然把她的宝贝少爷单独留给我!
再看居生,怎么都像被牧羊犬抛弃的小绵羊。我忍不住偷笑。
他缓缓走进屋内,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微微转头从眼角里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后在离我最远的椅子上坐下,问:“请讲。”
我拿出慈善院的结构图,走到他身边,“我想从这里隔出一个单独的门户,做慈善基金会的办公室,你能忙我设计一下吗?”
他刚要伸手接,我往回缩了一下,“让你干这种活,实在是大材小用,算了。”
这招以退为进,只对他这种菩萨心肠管用。
他把手伸得更长一些,主动要求:“我看看。”
我没给,就在他身前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平时忙不忙?有时间接私活吗?设计费怎么收啊?”
他垂眸看着我手里的稿子,一板一眼地回我:“忙,晚上回家可以帮你,邻里之间,无需谈钱。”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
“不用!”他好像害怕我说什么太热情的话,一把从我手中抢过结构图,起身转到烛灯下看起来。
哈!我在他背后无声笑了足有三分钟,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只看了一会儿,他便抬头问我:“改结构不难,你想要什么风格?”
我跟他大体说了下要求,他用自己的理解复述出来。
也许是我的空间立体感太差,听不明白他的话,他只得回书房找了纸笔和烫样来,仔细同我讲解。
中间谭婆婆来送过茶,见我俩真的在说正经事儿,好像还有点失望,向我挤眉弄眼,暗示我再靠近一些。
我对她摆摆手,表示我不是那种人!
她气得一跺脚。
哈,这小老太太。
专心埋头于案的居生,并不知道谭婆还在干涉他的择偶权,定好方案后问我:“你要的急吗?三天给你设计稿可以吗?”
都已经是晚上加班了,我哪好意思催。
谢过之后,他以为我要走,从袖中掏出一个拇指高、婴儿臂那么粗的小陶罐给我,指了指我手背上地疤痕,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是宫中御药房特制的祛疤膏,你每日涂三次,坚持三个月看看。”
毕竟隔了这么久,我下意识地不相信他是专门给我买的,诧异道:“你也受伤了吗?”
谁知他摇摇头,干巴巴道:“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专门买给我的?”尽管还是不太自信,心里却早已乐翻天,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他好像被我的笑容感染,眼里的光柔柔的,只是嘴角绷得有些刻意:“本该如此。”
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