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太监下地来扶十三爷。
四个人哪能插得上手,干脆把他抬起来,把他气得破口大骂,像个翻了盖的乌龟一样不断挣扎。
后面那个男人被逗得仰头大笑,朝田埂上招了招手,接着一道浅紫色的身影拎着茶壶飞速朝他跑去。
我本来没认出他。
因为他戴着斗笠,穿着粗布对襟的汉服,可能因为热,开了几个扣子,露出一片脖颈,还卷着袖子和裤腿,满手都是泥,一副地地道道的农民样子。
但那道紫色的窈窕倩影我认得,是年羹尧的妹妹年晓玲!
所以……这糙汉是我领导?!
难以想象,恨不得精致到鼻毛的他,居然有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
好恨,为什么我手边没有相机!
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定要带着人体相机——郎世宁,让他偷偷画下来!
外表糙,不影响他吹毛求疵,喝个水还挑三拣四!人家年晓玲香汗淋漓地送过去,被他一摆手打发了。
从我这儿看不清年小姐的表情,但我估计,她委屈地快哭了。
旁边的三爷看不下去,叉着腰教育他。他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人家大美女,直到换了小太监来送水,才喝。
怎么着,和宠妃玩欲擒故纵呐?
我看戏看得太入迷,冷不丁被人抓了现行。
其中一个伸手朝我一指,几个阿哥一起朝我看来。
我遥遥地给他们行了个屈膝礼,接着转到柳树后面躲了起来。
我领导是个近视眼,这么远的距离,估计他认不出我来。
就算认出来,他估计也不会搭理我——他现在的策略应该是与我装不熟。
我可不想巴巴凑到他眼前,再招一顿冷嘲热讽。
幸好这时候叶兰回来了,但不等我说什么,她便抢先抱怨道:“十四爷能管千军万马,怎么就管不好家宅内院!”?
她懊恼地直跺脚:“刚才我问过了,十四爷根本没来!岳夫人说的对,就算十四爷来,也该去拔草,怎么可能和女眷混在一起!”
……
这手段听着有点耳熟。
“她就嫉妒你,不想看大家捧着你!”
我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总是不设防。
“走,咱们回去,就不能如她的意!”叶兰的丈夫有四个小妾,她深受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困扰,所以比我还生气,拉着我就要回去。
我赶忙扯住她:“十四贝勒脾气大又护短,你可别因为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何况咱们现在在雍亲王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