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答应他!你要是发财了就能住大宅子,请十个八个佣人。”
郎世宁则谨慎道:“我听说朝廷对文字把控得很严格,戏剧传播范围更大,想必不会没人监管。一旦挂了你的名,后面出什么问题,是不是都要你负责?”
我们在跑学堂的时候,听学堂的先生讲过一些‘文字狱’的事情。
离得最近、影响最大的一件,就发生在三四年前。
主角是一位翰林院编修,名为戴名世。
这位编修自幼聪颖好学,当官前,收集明朝史迹,编写了一部《南山集》,作为名流雅士,他还找了很多人作序,自费刊印,后来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由于恃才放荡,得罪了同僚,被人告发。
尽管《南山集》并无反清言论,仅仅描述明朝一些风景人情,却触及清廷敏感自卑的神经。
一向自诩仁慈爱民的康熙皇帝下旨,判他凌迟处死,族皆弃市,年幼孤儿发配边疆。凡作序捐资者一律绞死。
可以说,处理得非常残酷,所以被先生当做警示案例来教育学生。
郎世宁提醒的极是!但凡公开发表作品,就必须极其小心,尤其是我这样树敌颇多的人。
当然也不能因噎废食。因为戏剧是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是发声的重要喉*舌,利用好了,不止能带来财富。
我并未立即给查良杰答复,让他回去等通知。
查良杰被咖啡的香味骗了,喝了一大口,咽下去,脸都苦得变了色,要不是看我在这儿,说不定得质问安东尼给他喂得什么毒药。
不知道他进门给主‘奉献’了多少钱,安东尼对他非常热情:“下次来我再给您泡。”
查良杰有苦说不出,只对我作揖:“秋大人,若您有顾虑,我可将您引荐给九贝勒,贝勒爷经常和传教士交往,也很爱看戏,你们聊一聊,说不定,他不仅能让您放下顾虑,还会再给您加分红。”
我可不和他见面!
又不是没见过他什么德行!政治上没什么本事,只会讹自己老娘帮忙!
为了他,可不值当的惹我上司猜忌!
哎,我上司……自从依附于他,心理上的膝盖就跪了下去。不管干什么,生怕犯了他的忌讳,总是下意识地想征求他的意见。
可因为上一封信,我现在有点担心无事找事,平白惹一顿说教,再被派发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便隐下未表。
下午,顶着愁眉不展的表情,给郎世宁做模特。
他画了一副半身图,自作主张的把我画成了梳长发的满人女子模样。
“有点眼熟,又很陌生。”我很惆怅。
“非常美丽!你的脸型五官都适合长发。”郎世宁道:“我在前门大街见过卖假发的铺子,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