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的想法绝妙,不枉我对你用心。
若你秉诚为民,能将真正的好医生引进大清,把西医之精髓传授给大清的子民,不失为功德一件。我定要好好赏你。
此事之难,不在朝廷,更不在银钱。先不急给葡国发信,你且思虑得更为周全,想办法解决以上三点问题,再汇报。”
这一页到此为止,下面空了一大段。
第二页上单独写了几句,字迹明显潦草得多。
“你对你的爷确实很了解,他对旁人心狠手辣,对你春风化雨、用心良苦,想必在衣食住行上设置种种考验,不过是磨炼你的意志。以你之善解人意,对目前的生活应是甘之若饴。不过需得小心,‘尊师’变‘外室’,有辱前殿女官之清誉。”
他怎么知道我面临衣食住行的种种考验?
还有这浓浓的嘲讽味是怎么回事?
第 57 章
若没有后面的嘲讽, 我可能就傻傻信了他前面的褒奖。
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同一封信中,用不同的语气和笔迹,表达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
除非其中一种是虚伪的。
鉴于他患有顽固性多疑症, 而且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我不能不仔细揣摩他话里的深意。
第一页, 高度和立场都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他不可能说皇上不愿意,相反,还得把皇上捧得英明爱民, 也不可能说朝廷官员不允许,否则, 显得泱泱大国多小家子气!
他根本没有表达自己关于办学的意见。重点落在希望我能接管东堂, 以及把西方医学成果引进大清这两方面。
第一个目标, 跟着一句:不枉我对你用心,可能在暗示我,管好天主教会, 别再让他们支持十四,就是回报他的恩义。
第二个目标,跟着一句:我定要好好赏你, 就更直白了。要是我能办成连皇帝都没办成的事儿, 那么这份荣耀, 显然也属于他。
他不想让皇帝和朝廷做出任何让步, 只把压力给到我。让我想办法以办学的名义,从教廷要来好医生, 甚至西方先进的医学成果、药品配方。
他既要维护皇上和朝廷的面子, 又要哄我当牛做马,所以多是虚伪的溢美之词。
第二页上, 那些夹枪带棒的话,才出自他本心。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还记着之前我为了维护十四驳他面子的仇,特意嘲笑我过得捉襟见肘!甚至警告我,不要在苦日子面前低头,做了十四的外室,枉费他的筹谋和损失。
……
一颗脑袋,八百个脑子。
和他相比,我就像个草履虫,只会干活,连表忠心都表不好。
可是一直表不好会死的。
以他的个性,哪天要是真的不信我了,可能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
好累。
不想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