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贝勒府出来不久,携礼去翻译院拜访直系上司和同事们。
虽然我不需要坐班,但既然在翻译院挂职领俸,就不能什么都不干,否则更被人诟病嫉妒。
我想着,没有外务接待的时候,或可做些基本的文书记录工作或档案整理工作,为部门分担一二。
翻译院辖署理藩院,平时就在理藩院办公。
之前我无官无职接待女公爵的时候,和其中不少司员、笔帖式们打过交道,虽然当时他们对我也不热情,起码是客客气气的,这次却直接无视我。
甚至有的门房门口还张贴着‘女人不得入内’字样。
顶头上司——员外郎马振干脆连门都不给我开。
所以,在几个学堂连续碰钉子之后,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被针对了。
于是我去找杨猛帮忙,毕竟他是文人,四年老群每日更新完结文群四而二尓吴久以四弃更是汉人,由他出面,往最普通的学堂里送一个孩子应该是很简单的吧?
他也一口答应下来。
没想到第二天便收到吏部调令,去福建一个荒僻的地方当知县!
紧接着,年前与我在致美斋同桌吃饭的人,也纷纷被调离礼部,最好的一个去了天津,却从文转武,成了专门巡查水旱灾区的宣抚使。
不用想,肯定是十四干的,这个公报私仇的混蛋!
我去过贝勒府,可贝勒府的大门再也不肯为我开放。
我又去了雍王府,雍亲王亦避而不见……我知道,一个七品芝麻官的去留根本不值得他操心。
月中,杨猛无奈出京南下。这一去几千里,归期不知。
除了承诺帮他照顾好玉梅姐弟,及他瘫痪在床的妻子,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敬我一杯酒,洒泪城门,叹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秋官,既然世事难料,那就不要为一时的困难折腰,坚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愧于心即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个人,恰恰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肯服输,越困难越想办成。
之后,我又想了很多办法。
譬如将满月打扮的干净齐整,让他自己去敲学堂的门;甚至试图重金贿赂某个家里很穷的先生,可惜还是低估了文人的团结,这些学堂早就串通一气!
我们不死心,一家一家的尝试,今天这是最后一家,可惜结局和预想的无差。
“总会有办法的。”我拍了拍满月的肩膀,勉强笑道:“大不了我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