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在那里等着我!现在他肯定已经知道我被绑架了,十四贝勒说不定也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派人找我的,你们现在杀人太高调了,等风声过去,再悄悄杀好不好?”
还是没人理我,但我们似乎到了什么地方,我被放在了一张床上。
之后他们离开,关上了门。
我挣扎着跳下床,用床沿使劲摩擦绑在手上的麻绳。
事实是根本没用,磨到手都破皮了,麻绳依旧那么粗!
时间在极度恐惧和焦虑中变得无比漫长。
大约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终于有人开门进来。
听到有碗碟与桌面相碰的声音,我猜到他是来送饭的,心里一块大石重重落下:看来今天不杀我。
“我胳膊崴得快断了,能不能松开让我活动活动?”我小心翼翼地哀求。
没想到他真的过来给我松开了,但同时也警告:“外面至少有十个人,你要是敢跑,小心自个儿的腿。”
这个声音就是在门外说‘小心点’的那个!
我咽了口唾沫,乖巧地承诺:“我不跑。”
没搞清状况就逃跑,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吃饭!”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掀开我的头套。
被蒙脸这么久,即便是微弱的烛光也让我下意识地闭眼闪躲了一下,紧接着我顺势捂住双眼,忐忑道:“我不看你的脸,你先出去!”
“看了又怎样!”对方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敲着桌子命令我过去。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认命。结果这一看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他长得漆黑劲瘦,尖嘴猴腮眼神狠辣,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穿的是短打,油乎乎的辫子大剌剌盘在脖子里,没有一丁点文人的模样。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里面肯定有毒!
“坊间都传你胆大泼辣,在天子面前能侃侃而谈,连贝勒爷的嫡子也敢打,论道的时候更是舌战群雄,有那个,一夫当关的气势,我就知道是以讹传讹!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女子!你这样的才是正常!”
我抽噎道:“那我要是那样的,你能饶我命吗?”
他哼了声,嘲讽道:“想要你命的不是我!不过要是你不抓紧吃完,我现在就要你命!”
这句话里蕴含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饭菜要不了我的命!
我赶紧坐下朝嘴里扒拉。
可是之前坐牢挨饿那次,胃落下一个毛病,一紧张就会吐!
“呕!”
刚吃几口,连饭带酸水,全喷到了桌子上!还有一些溅到了那人裤子上。
“你!”他气得抬脚便要踢我,却不知为何生生克制住了。
他把头套重新套在我头上,又绑起我的手,然后叫人进来打扫。
我原以为今天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很快他又端来一份餐食,还和之前的一样。但这次他没在旁边看着,取了头套,解了麻绳,就出去了。
我趴在门缝上往外看,院子里确实站了好几个人,有的甚至还背着刀!
看来确实不能莽撞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