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幸好宜妃及时打断了她,“哎哟,头疼。”
两个宿敌各自收敛锋芒,略过这一茬,气氛很快再次热烈起来。
宜妃给了我上宾的待遇,不让我给众人行礼,还让我在她的卧榻旁落座,而其他妃嫔、福晋格格等则坐在我们对面。
这令我感到被尊重和重视,身心都很松弛。
后来宫女陆续又上了一拨新茶和茶点,我们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聊天。
或许是过年的缘故,我注意到她们的服装都很鲜艳,越是年纪大的,穿的越是花哨,身上的饰品琳琅满目。即便是相对素净的德妃,头上也插满金玉。
怪不得我在欧洲的时候总是听教廷的人形容大清的富硕。
这间待客室里也有一座精美的座钟,当下午四点的钟声敲响时,我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灰得很深沉了。
可是这些女眷毫无倦意。
我已经认识了其中大部分,比如穿明黄夹袄的老妇人是三阿哥和五阿哥的额娘荣妃,德妃是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额娘,惠妃是大阿哥的生母,八阿哥的养母。年轻一辈有五阿哥和九阿哥的福晋,还有宜妃娘家郭络罗氏家的儿媳妇们,孙一辈的主要各王府、贝勒府的千金。
宁舒是三阿哥的女儿,敏秀是十阿哥的女儿,佳舒是……九阿哥的女儿。
所以被雷劈了的狗就是刚才神气活现的九贝勒……这反差倒是始料未及。
这场‘八卦局’缠缠绵绵,以对我的夺命连环问开始,以莎士比亚的著名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结束。
看戏是她们消磨日常的重要活动,所以她们很好奇欧洲皇室都看什么戏。于是我拿出了这个几百年热度不减的经典著作。
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听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听到朱丽叶殉情之后,连冷面寒霜的德妃也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
佳舒哭着扑到她奶奶怀里:“玛嬷,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宜妃哄她道:“改天玛嬷找人来演一出大团圆,就让小罗带小朱远走高飞,好不好?”
荣妃拍手叫好:“这个主意甚好!秋童手里有书,译成汉字交给内务府,再由内务府安排昇平署找演员搭戏台,最好元宵庆典时就能演出来!”
佳舒连连叫好,满屋子都是附和声。
除了一个抱病多年不理事的贵妃,后宫位份最高的女人都在这儿了,既然一致同意,宜妃娘娘干脆就拍板定了下来,还迅速拟定由内务府总管作为上下协调的总负责人,我作为具体的实施者,负责剧本、场景布置等,并当即让女官拟定旨意,盖上了金印,着太监送往内务府。
所以,这天下如果由女人做主,任何事的效率都能高得不可思议吧?
反正老板一句话,员工跑断腿。不管实现的可能性多大,包括我在内,内务府相关人员全都得快马加鞭地忙起来。
眼看宫门即将下钥,她们终于舍得放我离开了。
宜妃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