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拧眉,给个枕头就满足了。
他神识落在外面一夜,沈流响待在走廊,不曾用逆鳞越过结界,看样子铁了心,要他亲自去捞把人回来。
临近破晓之际,周玄澜佯装出门,动静不小,但缩在被子的身影一动不动。
周玄澜意识到点不对,掀开被子,里面的人怀里抱了个软枕,脸颊浮起不同寻常的红晕,眉头微蹙,额头滚烫。
自沈流响在走廊安家后,宫人一律退到后方守着。
听到动静前来伺候的宫人,只见妖帝怀里抱着个青年,神情微紧,大步迈进寝宫:“来人,备药!”
沈流响烧得迷糊,睡梦中,感觉到被子掀开,一道温热熟悉的气息将他裹住,在冰冷潮湿的阴雨中,格外吸引人。
周玄澜沉着脸,被他打横抱起的人,穿着单薄里衣,脸色苍白,透着几分潮红病容,不自觉向他靠了靠。
周玄澜感觉到贴近,身形微僵,快步进屋,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沈流响尚是筑基期,无法消融一些丹药,只能用灵草熬成药汁,让他喝下。
但榻上之人不配合,炼药师喂药时,药汁从沈流响嘴角流了下来,妖帝眉头一皱,炼药师战战兢兢起来,旋即手中药碗被夺走,“滚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