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 淡声说:“这是我的猫。”
黑猫窝在他怀里, 冲着刚才想踹她的人龇牙咧嘴,猫假人威。
“姑娘来了这里连人都是我们王爷的, 康王府的规矩, 姑娘该是有所耳闻的, 就算这猫以前是你的猫, 以后也不是你的了!”其中一个守卫莫名被猫鄙视到了, 心中不爽,冲谢稹玉冷冷道。
真是岂有此理!
桑慈发现还不如自己来呢, 她完全听不得别人这么说谢稹玉!直起猫身就要伸爪拍过去,却被谢稹玉抬手轻轻捏住她肉垫。
他不动声色低头看她一眼, 将她按在胸口, 黑猫瞬间被制住, 只露出一颗圆乎乎的脑袋。
“我的猫脾气不好,会咬人, 最好不要惹她。”
明明这高挑貌美的女子声音淡淡的, 但莫名让人听从她的话, 两名守卫没再多说什么,押着她关进了后院一间厢房里。
厢房里还有其他人,七八个女孩子聚在一起,都哭哭啼啼的。
她们齐齐看向刚走进来的谢稹玉,见他生得如月下仙子,自有高洁沉静的气质,顿时都好奇打量着她。
谢稹玉垂下眼睛,安静找了张椅子坐下,并不多看她们一眼。
女孩子们有胆子大的,那穿着黄裙子的哭哭啼啼凑过来和他说话:“你是外乡人吧?以前没见过你。”
谢稹玉摸着怀里的黑猫,点点头。
“呜呜,这康王爷每天都要玩死一个女人,有时一天三个甚至不止,咱们都太倒霉了!都怪咱们长得好看。”那黄裙少女抽噎着道:“咱们都是抓阄,一会儿等王爷的心腹来了,抓到阄的就主动说愿意去伺候王爷,本来咱们都定好下一个是谁了,既然你来了,刚才那回抓阄就不能算了,得、得重来一次。”
谢稹玉此时已经抬起头来看她,那黄裙少女心里不由一慌,最后一句话说得哆嗦。
却没想到听到一声沉静低沉的声音:“不用抓阄,一会儿我去。”
黄裙少女松了口气,看看谢稹玉,“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稹玉点头应了一声,黄裙少女咬了咬唇,最终什么都没说,退回到人群里,抱紧了那个哭得最厉害的女孩子,互相依偎在一起,小声对她说着安抚的话。
桑慈用肉垫按了按谢稹玉手臂,他低头,悄悄施了一道清音咒。
“我先去查瘟疫的事了。”
“嗯。”
虽然桑慈一缕神识还会留在这儿,但莫名不放心谢稹玉,有点担心他清白不保,用肉垫按了按他胸口,哼声道:“魅妖是不分男女的,万一他以为你喜欢女人就变成女人来勾引你,你可不能上当!”
谢稹玉看着他哑然失笑,捏了捏黑猫的耳朵。
桑慈恼了,爪子拍开他的手,“万一他变成我的样子,你也得分得清人!”
谢稹玉心道他怎么可能认错桑慈,这辈子都不可能。
黑猫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肉垫还按在他胸口,他伸手拿了下来。
徐剑城内不留身染瘟疫的人,不论是谁染上瘟疫,就会被送出城,这是康王府和官府一同定下的规则,这些病人会被转移到西城门外一处临时搭建的竹棚里。
原本是没有这么一处竹棚的,但城内有官员家属和富户染了病,看不得就这么被丢出城外等死,便一起弄了这么个竹棚,又有两名大夫帮忙,得了病的人都在竹棚里熬着。
期间还遇到过几次叛军攻城,病人自然都被抛下丢了命。
桑慈现在徐剑城各处都走了一圈,施了许多道清尘术咒。
今日有细雨,地上湿漉漉的,透着一股萧索。
到了西城门外,没走一段路,就看到了一处竹棚,有几个官兵口鼻用布巾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