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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最深层的欲、望。

谢稹玉沉默半晌,平静道:“还是我来吧。”

“你不信我?”

桑慈不高兴了,一爪子又要挠他,蛇头一张嘴,就把猫爪子轻轻咬住,随后道:“不是不信你,是需要你用咒律做别的事,比如瘟疫的事。”

屋子里的两人没再对话,那一团黑色魔雾便散去了。

桑慈和谢稹玉也收回神识,原地留下的剪纸被火咒化作灰烬。

两人随便在徐剑城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顺便还在附近铺子里买了几件大号的裙子。

谢稹玉想了想,给李懋传了信鸟。

在太守府的李懋收到信鸟。

信鸟上只有一行字——“康王是妖。”

李懋立刻明白了这是何意,康王是妖,说明这事修士能插手处理,既如此,他就不必多在意康王的态度。

但第二日一大早,李懋还是去了老王府拜访康王,当然,谈话过程不顺利,离开时,他站在王府外面,回身神色深沉地看王府牌匾。

徐二泉在旁轻声道:“将军,咱们现在如何?”

“随我去城外李家军驻扎地。”

李懋转身上马。

他如今不过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得罪,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皇帝将他放出燕京,那么一切就不由皇帝掌控了。

“驾——!”

徐二泉诶了一声,黑脸兴奋,也跨上马追上。

桑慈从昨晚上到客栈后就一直在把玩玉简,谢稹玉几次从她面前走过,她头都不抬,总心不在焉的。

这种情况一直到今天早上,他终于忍不住从她手里拿过玉简。

桑慈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谢稹玉捏着玉简,不动声色道:“你在等谁传文?”

桑慈皱眉:“柳师姐啊,昨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回我。”

谢稹玉哦了一声,垂着眼睛将玉简还给她。

桑慈将玉简收起来,没注意到谢稹玉的小情绪,她抬起脸看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忍不住捂嘴笑,绕着他转了两圈。

谢稹玉缓慢眨了眨眼,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把昨晚上买的几条裙子拿了出来。

桑慈笑声大了一些,昨天买裙子时,她的注意力还在柳雪音上,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谢稹玉要穿女装进王府。

桑慈笑容不可抑制,低头在几条裙子里选了最符合谢稹玉气质的白色裙子,她大手一挥,抬着下巴,“去换上。”

谢稹玉神色很平静,看了桑慈一眼,随后拿起裙子去屏风后换。

桑慈坐在桌旁喝茶。

谢稹玉很快从屏风后出来。

桑慈抬起头来,“噗——”她一口茶喷了出来,忍不住捂着脸乐不可支,眼睛从指缝里望出去,笑得喘不过气来。

她站起来,绕着谢稹玉转了一圈,谢稹玉此时还是高马尾,一脸沉静,穿着那交领襦裙,虽然脸俊美,但异常不搭调。

桑慈笑得两眼弯弯好奇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裙子?”

谢稹玉淡声道:“掌柜的说一些男子特殊癖好在此。”

桑慈让谢稹玉坐下,散开他的头发,但她又不怎么会梳头,还是把梳子交给他。

谢稹玉垂着眼给自己挽了个发髻,桑慈借了他一根玉簪。

等他再抬起脸时,桑慈退后几步笑倒在床上,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太美啦!”

谢稹玉见她只笑却不干活,沉静的脸上有些无奈,“小慈,别笑了,快点给我施换颜咒。”

换颜咒,是风家特有的咒律,失传了的,那一次风吟春用过后,后来桑慈就让他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