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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分明是红的。

“谢稹玉,你怎么不说话了,这话你信不信啊?”桑慈偏不想看他沉默,偏要逗他说话。

谢稹玉看她一眼,脸都有些红了,绕过她,去橱柜那儿取盘子出来,走回来的时候,他又看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桑慈不满,可也知道他就是个木头,她看着他给鱼撒上葱末,又终于想起来什么似的,语气略凶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闹着和你退婚是被沈无妄蛊惑了,万一以后他后面还蛊惑我让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你不要由着我。”

“他蛊惑你?”谢稹玉这次有了反应。

桑慈想想就恼,只愤恨点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术法,我一看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会偏向他……把我对你的喜欢转嫁到他身上,但这都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抛弃我!”

“我没抛弃你。”

从来不善言辞的谢稹玉这次立刻反驳了桑慈,语气有些急促。

桑慈别开头看锅子里的鱼,“我知道,所以都是我的错。”

“也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桑慈回头看谢稹玉,一双眼里满是认真,“谢稹玉,是我错了。”

“小慈……”谢稹玉无奈。

桑慈却再次打断他:“哎呀,鱼怎么还没好?”

不想听他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

年纪不大,啰里啰嗦。

谢稹玉忙去看锅,见汤汁这么会儿功夫要烧干了,忙盛起来。

等他要再找桑慈说话时,却见她在另一边盛饭。

想了想,没有再吭声。

昨夜大雨,今夜却星月灿烂。

吃饭时,谢稹玉自然地给桑慈夹鱼肚上没刺的肉,桑慈一边往嘴里塞鱼,一边语气含糊:“手艺没退,还不错!”

她也往谢稹玉米饭上夹了一块鱼。

另一面鱼肚上的肉。

谢稹玉看了一眼鱼,又看一眼她,唇角翘起,低头吃饭。

期间桑慈的传信玉简亮了几次,她低头看了一眼,有方霜知和温婉婉的传信,也有沈无妄的,她一概没理会,直接将传信玉简丢进了芥子囊。

吃过饭,谢稹玉去洗碗,桑慈则去了他房间。

谢稹玉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简朴,青色薄被折得像豆腐块似的,她进去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地打量这堪称家徒四壁的房间。

还没坐热呢,谢稹玉就回来了。

他进来后看到桑慈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他的床上,不知想到什么,耳朵微红,但他语气镇定,道:“小慈,你确定此事不告诉师尊以及诸位师叔师伯?”

“别废话了,快点吧!”

桑慈不耐催促。

这古籍既然他和爹都翻过,那么显然方法是可行的,只是他们两个傻子舍不得她受苦。

她迫不及待,可不想被无关人士阻拦而浪费时间。

谢稹玉嗯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

桑慈正要问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剑鸣之声,她就没吭声,只低头取出麻沸散来吃,她怕疼,这东西是常备的。

谢稹玉是在布法阵。

等他再折返回来时,脸上不仅没有一丝表情,还有些苍白。

不是生病的苍白,毕竟谢稹玉虽然昨日有伤,但他身体一向康健,上了药再缓缓便好了。

是那种紧张到惶恐的苍白。

他慢慢走到床边,看着桑慈,压了压唇,坐下来,他漆黑的眼看向桑慈。

桑慈先开口了,语气自然,“开始吧,麻沸散我吃了。”

她算是有经验了,背过身来,背对着他低头解衣衫。

反正让谢稹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