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侍卫上前查验,“公主,她早已服毒。”
云皎皎声音很轻,“嗯。”
从前她对仇人恨不能剥皮抽筋,可自从听到事情始末,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定论,她当然恨她,但情绪像是一团乱麻缠在胸口,那些话更是像一根刺一样扎了进来。
云皎皎平静道,“带下去按罪烧了吧。”
她说着走上前,看向燕家其中一个牌位,叫住了准备下去的侍卫,“等等。”
她指了一下那个牌位,“这个人的牌位和她一起烧。”
“是。”
侍卫离开,大殿之中独剩她一人。
云皎皎看向殿外,闪电白光从天而降,迅速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下蔓延生长,散出红紫雾气。
闷雷如同蛰伏已久的困兽在密不透风的地面之中挣扎嘶吼,撼天动地,摇颤着众人心弦。
皇宫之中仍然是一片腥风血雨。
禁军从四面八方散开,去追赶与抓捕逃窜的西平兵马。
雨水敲打在地面上,溅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西平常年不经战事的兵力全然不足以支撑他们国主的野心。
加之与司延投降,听从司延命令的人占据大多数。
司庭周身很快就没有了拥护者,只有为他贪婪与欲-望牺牲的垫脚石。
司庭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抽出旁边随从的佩剑,趁着司延应对敌人的时候冲了上去。
司延闻风回身,剑鞘与剑刃相撞。
散出一阵颤音。
司庭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震开,整个人跌在自己士兵的尸身之上。
司延清俊的面容之上,沾着零星的血迹,眸底映出几分血性,缓步朝着司庭走过去。
司庭看着他靠近,心下陡然升起几分恶寒,他咬牙隐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死死盯着司延,“别忘了我是你长兄,残杀手足有违天地人伦,司延你会遭报应的!”
话音刚落。
司延突然面无表情的将手中长剑刺进司庭小腿!
听着司庭骤然发出的惨叫声,司延握着剑柄缓慢的蹲下身,任由剑刃在他身体之中肆虐,“我早就忘了我还有什么长兄。”
司庭痛苦的哀叫着,抓住了司延的手臂。
司延垂眸,如看蝼蚁。
极端的疼痛,让司庭额角青筋跟着绷起,整张脸红到吓人,忽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拿出了他最后一张底牌刺激司延,“司延,或许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你母亲……”
“不需要你告诉我,”司延也笑了,笑得令人胆寒,长剑猛然拔出,又刺进了他的大腿,“不然你以为今天你为什么死?”
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崩溃与失控,司庭脸上的笑容消失,凶相毕露,“我早该从你出生时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