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后,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上前与燕程禀报正事。
事事躬亲,却又全数交于燕程,没有让燕程产生丝毫被越权的不适。
随侍站在旁边看着,有些佩服他们家王爷的心性。
出来四下无人才开口,“王爷,今日陛下所言……”
“父皇所言乃是正常,”燕沛之嗓音平静,“父皇正值壮年,膝下那么多孩子,日后立储想必是得找个令人信服又能担当重任的。眼下成为众矢之的,也未必是好事。”
随侍低头,“是奴才愚钝。”
“只是皇兄蠢笨冒失,此次谋反,怕是被人教唆,反倒让那人坐收渔翁之利。”燕沛之走了几步,轻轻弯了弯唇,“这个司延的确是比本王预料之中,更加能干。”
“那司延不是跟随王爷您吗,帮您办了那么多事,又扳倒太子。若真是他,此事也是对王爷您有利。”
“最好是对我有利,”燕沛之嗓音深沉,“别是打着对我有利的幌子,企图动我燕家江山。”
燕沛之回头看随侍,“已经有几日了,他近来可有消息送来?”
“除了谋逆审讯案件送来几份,司延并未因为那小公主的事情与王爷您送信。”
燕沛之沉吟片刻,“那前朝皇宫中,云见月与质子的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司延这般危险的人物,的确是能利用他最大程度的达到目的,但也必须得有证据钳制住他。
他与云皎皎的私情,就是大燕王朝中,他的死局。
是燕沛之一定要拿到的证据。
这样,等利用完司延,证据一摆,也随时能让这个危险的猛虎消失。
“回禀王爷,倒是打听到了一些传言,听说当初云珩答应了那质子,等他从边疆回来,与公主完婚。金华殿好像还放着草拟的婚书,若是能拿到这婚书,就是铁证。”
燕沛之凝眉,“现在金华殿是谁在住?”
随侍接道,“是明月公主在。”
燕沛之点头。
隔日,金华殿里传出燕明月的挣扎声,“你们做什么?!我没有跟皇兄一起谋反,我不知情!你们……”
她叫嚷着被拖出金华殿,迎面看见燕沛之,“是你?”
燕沛之开口,“不必担心,只是父皇命我查清楚,有些事情需要审问下。”
“呸!”燕明月一口啐在燕沛之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如今是做梦都要笑出声了吧!你……”
燕沛之似乎并不在意燕明月说什么,“把公主带下去。”
“你放开我!”
燕明月被拖出去,未走多远就听到自己宫殿被人翻箱倒柜的搜查。
她的宝贝器物摔的摔,砸的砸,活像是她的脸面也被摔砸在地上。
搜找一日,侍卫抱了一个盒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