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又痛,一咽口水连鼻腔都跟着酸胀,差点掉眼泪。
眼泪当然是生理性的,魏闻声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对付苹果,致力于把果皮削得又薄又均匀,那场面颇为好笑。白许言醒是无声无息的,看着看着就笑了。
听见他笑,魏闻声才发觉他醒了,扔了苹果过来摸他的脑门,湿乎乎的一手汗,皮肤的温度倒已经降下来。
魏闻声松了口气,不轻不重地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笑什么笑。”
实际上自己也笑,有点无奈,有点宽慰:“你跟我吵架都没事,跟别人的前男友吵架把自己气吐血了,我都要吃滋味了。”
为了个渣男,至于吗?
白许言脸红了红:“撞的。”
气流通过干涩的喉咙震动声带,一阵无可抵挡的干痒,他咳嗽起来,魏闻声忙压着他。
“别使劲儿。”他生怕再给咳出个好歹,端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倒点温水在盖子里,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细长的调羹喂他:“现在可以少喝点水润润嗓子。”
头两口因为嘴里又腥又苦,他没发现,后来才渐渐在余韵里尝出点甜,魏闻声见他下意识地咂嘴:“蜂蜜柚子茶,喝两口差不多了。”
胃管撤了,也不敢给他多吃喝,总之补液很多,不怕他脱水。
白许言这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忽然想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对,环顾四周:“我睡了多久?”
他记得上一次有意识还是在ICU里。
魏闻声叹气:“昨天也这么问,烧得迷迷糊糊,什么事也不记得。”
原来已经过了两天?白许言一惊,怪不得胃管都拔了,他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只有惆怅的份儿:“元旦过完了。”
难得赶上魏闻声放假,全陪他耗在医院里了。
魏闻声笑:“远程办公,不耽误陪你。”
他人姑且看起来还算体面,衣服换过胡子也刮得干净,除了头发上没打发胶脖子上没系领带,和上班状态的“魏总”没有什么区别,总之不是古早言情小说里“治不好他你们都给我陪葬”的憔悴霸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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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底下挂着点青,对于魏闻声这种从中学时期一天严格保证八小时睡眠的人来说,已经疲惫得很明显。
“在医院休息不好吧?”白许言问,这房间里没有陪床,陪护的人只能靠在椅子上将就。
“没在医院,”魏闻声拿棉签蘸了蜂蜜水给他擦擦干裂的嘴唇:“晚上是你爸妈在这里过夜,我白天来替他们的班。”
这倒是实话,老两口美其名曰岁数大了觉少,坚持不可让他在这里耗着。
他们让魏闻声回去,魏闻声也就乖乖回家洗澡换衣服。对白许言的爱,他自认并不敢说比他的父母更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