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他触诊,初步排除阑尾炎,但按到肚子某一个地方,他一下痛得蜷缩起来。
最后开了一大堆血检单子,抽血的时候白许言又吐了,黄黄绿绿的全是胆汁。他坐不住了,往下滑,被当成晕针,推了轮椅来。
成功帮自己混到了留观室的一张床。
报告出来,倒是排除了胰腺炎这样的大病,但炎症指标很高,介于他的病史,开了很多点滴,叫他在这里观察24小时再说。
白许言躺在床上看护士给自己扎针,默默想:这下假期又延长了。
被迫的。
留观室人不少,这个时节,多数都是感冒高烧的小孩子,一半在哭一半在痛苦的写作业,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年幼的怨气。
肚子里实在太难受,白许言翻来覆去地躺不住。魏闻声生怕他弄跑了针,又要青肿淤血,用一只手固定着他扎针的手。
“就该学这些小朋友,给你拿个药盒绑上。”魏闻声边半开玩笑地叹了一声,边去暖他的手。
摸到白许言不自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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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是电解质紊乱,补液就好了。”白许言意识到对方在捋自己的手指,安慰道。
“别说话了,听听你这嗓子。”魏闻声说。
白许言一吐,嗓子就跟着哑。他猜想哑成这样一定很不舒服,应该找点什么东西给他润润。一偏头看中了隔壁小孩妈妈正在喂的竹蔗水,在心里默默种草,觉得也很适合白许言。
明天吧,他想,现在白许言什么都吃不下。补上液,至少不至于脱水。
想到这儿他心里又揪着:嘴上说着照顾人,怎么就又把人照顾到急诊室来了呢。yst
把手背贴在白许言脸上试温度,热度不退,他烧得汗津津的,柔软的头发捻在脸上。
魏闻声一缕一缕帮他拨开,叹气:“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替你。”
“算了吧,”白许言试图说一个在他的水平下很努力的笑话:“我抱不动你。”
见魏闻声确实笑了,又说:“其实没有很难受。”
对方苦笑一声,还在慢慢地捋他冰凉的手指头:“不难受你不会叫我的。”
“难受,”白许言纠正道:“但是没有很难受,”他有一套自己的身体不适分级系统,按照个人经验来衡量:“以前有的时候,是真的很难受。”
其实他一直暗地里有点庆幸,魏闻声没怎么看到过那种情形下的他。
最糟糕的日子都在美国,就连他这种性格的人也经历过几次情绪崩溃,好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白许言说:“跟你说是因为,你之前说,希望我能告诉你。”
魏闻声捏着他手指的手忽然一紧,两个人的指尖都泛起红色。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魏闻声轻轻摸着白许言搭在枕头上的头发,让湿漉漉的发丝在指缝里缠绵。
“你做得很好,这次是我做得不好,下次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药水的效力渐渐发挥,疼痛稍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