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话果然不虚,心里闹腾起来,胃立刻就跟着不适。自从那次喝了半生的豆浆他肠胃炎进了急诊,这么长时间再没胃痛过,猛然一闹起来,他额头上见汗,脸色发白。
安滢见状,反倒过来安慰他:“其实这事儿有几天了,我自己已经想通了,只是今天才做好了一切决定,总觉得还是想找个人说说。”
从包里抽两张面巾纸递给白许言:“别倒把你弄得难过,没事的,其实我——”
她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摸手机,要拿什么东西给白许言看。白许言捻了纸巾的另一头,两人下意识地凑得近些。
餐厅门“砰”一声被人推开,外面的冷气冲进温暖的小屋,一个男人冲到桌前,还不等反应过来白许言觉得自己被撞了一下。
来人拉住安滢袖子,几乎把她推在桌子上:“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白许言晃了两步站定,定睛一看,终于从脑海深处对上男人的脸。
安滢的男友。
现在要加上:前。
他先听了对方所作所为,心里本来对他印象差到极点,见他拉着安滢不放,本能地要把他们俩隔开。
这个举动似乎将对方的怒火引燃,强拽着安滢:“啊,病友,不是在医院就认识了吗,要谈就早谈啊,当初想找个身体好的,现在又惦记着?”
安滢给他气笑了,相处这么长时间,直到她在垃圾桶里发现故意弄破的安全套,她都一直认为眼前这个人至少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实在没想到他嘴里能说出这种话。
“我们分手了,我见谁是我的自由。你不要借别人撒气,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男人并非问心无愧,给她这一问,问得心虚。然而越是如此,徒然升起一股虚张声势的怒火:“你单方面说了不算,我没同意!”
他猛往安滢身上推了一把,白许言横过去挡,大半力气都落在他身上,猛得往后一跌,狠狠撞在餐桌的一角。
餐厅服务员尖叫起来,白许言顺着桌角往下跌,忽然有人接住他,结实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香水味道。
魏闻声扶着对方稳住身体,查看他是否手上,白许言摆了摆手站稳,示意他去护着安滢。
一米八几的个子很有震慑力,更何况魏闻声长得实在不好惹的样子。让他那双冷冷的眼睛一扫,对方气焰下去三分:“你、你,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魏闻声将两人挡在身后,伸手拦住对方的去路:“你伤到人了。”他从服务员点点头:“麻烦帮我报警。”
这一面冷静,放在身后的那只手却摸过白许言的手用力握着:幸亏他把车停得近。
白许言不记得,他却认得。在婚礼上那点莫名的恶感让他对安滢的这位结婚对象印象很深,眼见着他气势汹汹冲进餐厅,心中一阵不祥。yst
到底要下车追过去看看。
这男人色厉内荏,真的到了警察局,早没了刚刚那股劲儿。他和安滢没领证,法律上只称得上是有情感纠纷的男女朋友,对方要跟他分手,自然也不需要走什么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