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难受了?”
yst
白许言自觉心虚,以为他要指责自己喝酒。然而胃里翻天覆地的绞痛,缩成一团直不起身子,仍在干呕。
魏闻声搂着他,伸一只手过去给他揉:“缓一缓,是我不好,我刚刚在想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很轻,手上动作一刻不停。白许言呕了一阵才停下来,胃里的东西全倒空了,脱力似的靠在他怀里,然而说:“我不想坐车了。”
他平时不是知觉那么敏感的人,喝了酒之后却好像能闻到车内一股皮革味道,车一动他就头晕想吐。
魏闻声扶着他慢慢站起来,还在犹豫背着好还是抱着好的时候,白许言已经迈开步子:“现在好多了,我能走回去。”
他脸颊上翻着饮酒后的红,刚才吐得一身汗,冷风一吹,微微打了个抖。魏闻声脱下身上仅有的大衣把他整个裹住,揽进怀里,用身体给他一点支撑。
见白许言看着他单薄的衬衫还想说点什么,直接说到:“快,我们先回家,车在路边不能久停。”
这是把他送回去了还要回来开车的意思,白许言顿时心里很过意不去,觉得从今天要喝酒开始就是他任性。然而无端地也生出几分无奈:便是在今天这样好的日子,他不过是喝了一杯酒,身体却还要扫兴。
被搂着走了几步,胃里顿时又狠狠一拧。
纵使有魏闻声在身后撑着他,白许言也不受控制地滑坐下去。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醉,这次他连蹲一蹲不住,重心不稳就坐在地上。
——坐在魏闻声腿上了。
他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轻声叹气,安慰似地吻了吻他的额角:“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回家。”
魏闻声把他抱起来塞进车里,天冷加上虚弱,他还是决定要拗着白许言的意思尽早回家。
对方没有再提出什么反驳的话,大概也说不出来,只是恹恹蜷缩在一旁,裹着他的大衣发抖。
魏闻声把车窗稍微摇下来一道缝隙,告诉他想吐就吐在车里,不要顾及什么。
白许言摇摇头,好像只是单纯的疼痛,捂着肚子冒冷汗。
车开到家门口,魏闻声一口气把人抱进家门。冬天的蔚城没有暖气,家里像是比外面还冷。
他先把人放在沙发上,倒了杯热水让他暖暖,进卧室开了空调电热毯。再回来时白许言又吐了,垃圾桶里黄黄绿绿的一片,他人靠在沙发上喘气。
再不能让他喝酒,就算是有一天他俩要结婚都不行,魏闻声在心里发誓。
又把热水递到白许言嘴边哄他:“漱漱口,喝不下就不咽。”
“我嘴里有点苦,”白许言说。他像是还醉着,半躺在沙发上几乎在撒娇:“这水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