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顶着红晕走到安滢面前:“你等一下,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又同魏闻声说:“把车钥匙借我。”
扫地机器人被他们放在车里了,魏闻声本来担心他醉了,打算自己去拿。但看白许言兴致很高,车又停得不远,也就随他去了。
剩下他同安滢留在原地,努力寒暄。
安滢问:“要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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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闻声不欲事先透露白许言的惊喜,然而东西毕竟是他挑得,这时候一种雄性宣誓所有权的小学生级别占有欲上头:“是我一个很尊敬的女性长辈主导的一款产品,希望你会喜欢。”
安滢点点头:“你们精心挑的,我当然会喜欢。”
她讲话时很自然的使用“你们”这种词,话里话外是把魏闻声当成白许言的自己人,听得他非常受用。
忍不住再次打量安滢,又一次在心里感叹安滢实在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社交对象,也难怪白许言会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越是这样,便越觉得惋惜。
她也是,白许言也是,厄运怎么会落在他们这样的人头上。yst
他们这样的人理应不要活得太艰难才是。
魏闻声沉声道:“小白对我说,你是他见过的非常勇敢的人。”
安滢只是笑笑:“他总是这样,对自己比对别人苛刻太多了。我这无非是天灾,轮到自己头上,渐渐也就只能想开。他毕竟是人祸,能够开解自己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
说罢便看到魏闻声变了脸色,觉出好像有什么不对。
“什么意思?”魏闻声愣愣地看着她:“人祸是什么意思?”
“呀,小白没有告诉你——”安滢这才自知失言,然而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进退都两难了。
魏闻声几乎要失了礼节,逼上前一步:“你、他、他该告诉我什么!他得病是因为什么!”
“就是,就是……”安滢看一眼远处,还不见白许言的影子,魏闻声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快要拉断的弓。
她把心一横:“就是他在美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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