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许言很关切的给他递纸巾:“冷吗?”
魏闻声摆摆手,猛男不能说冷,衣服是他自己选的,挨冻也只能受着。白许言的脸还近在咫尺,可一旦脱离那一瞬间的悸动,被压抑的理智觉醒,他再没办法不管不顾。
怕他俩还没正式确定关系,言语上试探两句也就罢了,如此举动唐突佳人。又怕自己是真的感冒了,碰一下嘴唇过给白许言就麻烦了。
他还没忘记他俩头一回在飞灵见面,自己一个喷嚏害得白许言高烧进医院的惨状。
便也收敛了心思,不敢再去看他的脸。
白许言正在兴头上,魏闻声不闹他,他目光便追着安滢。婚礼进行到中段,新婚夫妻下来给人敬酒。
虽然魏闻声对新郎,因为方才的一句话有了些先入为主的想法,但从婚礼旁观,也不得不承认至少从表面上看,这是很般配的一对。
新郎个子不算很高大,但生得英俊,举手投足带着点潇洒味道,敬酒的时候,很自然的帮安滢挡,还没巡过一圈,脸上已经挂着点红意。
两个人走动的时候,便很自然地将手馋在一起,肩并着肩。
看得魏闻声甚至有些嫉妒。
疾病几乎没有在安滢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来自他人的骨髓血似乎彻底使她重获新生——倘若不是他为了白许言了解过很多有关干细胞移植的现实情况,魏闻声简直就会把眼前的幻象信以为真。
他知道,她走过一段难以想象的痛苦的路。
而白许言是否也同样要去经历,还是个未知数。
但至少安滢有家人陪伴在身边,魏闻声又想。他并不因为得知白许言不仅瞒了他,甚至连家人都瞒过而感觉内心平衡,只觉得心碎。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默不作声忍受病痛?
但现在白许言已经对他坦白了一些事情,开了这个口子,魏闻声盼着他有朝一日也能和家里把话说开。
他把目光转移到坐在舞台一侧的两家父母身上,孩子结婚,都打扮得漂亮。两边的母亲都穿了旗袍,头发烫卷梳得整齐,打眼一看很有些白许言妈妈宋女士的既视感。
两家人坐得近,凑着婚礼间隙往嘴里填几口菜。结婚是个体力活,不单单是两位新人,父母更是少不得要出力。
或许是因为忙乱,或许是因为累,那桌安静地异常,四个人都埋头吃饭。
正式的婚姻生活开始之前,两家长辈的交流多半是经济超过感情,到了婚礼这个阶段,依旧生疏也是常有的事。
魏闻声一面想着,一面却有不和谐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我听说陈涿到现在也没跟这位领证呢。”
“你也听说了?都说是女方不同意,好像是以前得过什么重病,以后不知道怎么样呢。”
“听着像是怕拖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