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抢着要的时候,白菜价好员工也终于体会了一次顶级待遇。
假期来的倒是正好,他本来就要去住院体检,这下连假也不必请了。
电话打完,魏闻声又把手机塞回白许言的口袋。他的手掌宽大,在口袋里辗转腾挪时难免隔着布料触碰到白许言的皮肤,像是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
魏闻声道歉:“抱歉。”
他的小心翼翼让白许言心里有些别扭:“你没必要——”
魏闻声忽然说:“你能不能多依靠我一点?”
就像以前那样。
白许言说:“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是要按时吃药,不需要特意照顾我。”
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还不需要。
魏闻声说:“我知道。”
他凑上前去,把白许言圈在怀里,俯身用自己的额头轻轻顶在白许言额头上没有伤的地方。
体温碰触,相互交融,魏闻声身上的木质香气混了血腥,额头上的一根血管鼓起,随着心跳,一下一下震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坚持了三年,什么都可以自己做。我知道你可以不需要我,但是白许言,我需要你。”
就在他得知白许言生病之后,魏闻声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很久以来他所做的许多事,无非是潜意识里担心分别,所以事无巨细无微不至地侵入他的生活,恨不得从头发丝到骨血都捆绑在一起。
是他在需要白许言。
他就是因为这样愚蠢的原因浪费了和白许言的整整五年时光。
但原来最可怕的离别不是不见面,是再也不能见面。
决定再一次开始追求白许言时,他还曾经想过:一生很长,五年不见也算不了什么。
或许对于他的一生而言,五年的确弹指一挥间。
可白许言——
魏闻声轻轻地,缓缓地,在白许言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是我需要你,我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分开了。”
白许言在他怀里抖了一下,最终没有躲。
*
李灵杰回来时,两个人一站一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但就是,好像多了点什么。
魏闻声终于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提着白许言的口服消炎药用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塑料的提手,问李灵杰:“我送灵姐回去?”
她不太喜欢开车,不管去哪儿都要么叫车,要么蹭自己董事长老父亲的司机。
看了他们俩一眼,婉拒了:“我打车,你那车怕是要送去洗洗。”
这气氛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对,她才不想混在中间讨人嫌。
她只想让白许言认为自己真是个善解人意出手大方心地善良的领导,然后跳槽。
顺便如果能利用私人关键把魏闻声再给掉头拐来,买一送一,那就更好不过。
资本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资本家只想挖人。
而且魏闻声那车是挺脏的。
*
回程当然是魏闻声开车,后座上留了血渍,正在一点一点往真皮里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