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小白,你脸色不好。”
他难得讲个笑话,冷得要命:“我脸色已经三年没好过了。”
安滢叹口气,实在笑不出来,从包里翻出张红色请柬:“喜帖。”
白许言从热可可里抬头,惊喜里混着惊讶:“你决定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道声恭喜,上次同安滢见面时听她谈起过犹豫与顾虑,现在看来,对方的神情不像是把问题全部想通的样子。
结婚毕竟不是小事,带着疑问的决定未必是好的决定。
安滢笑,笑得有点无奈:“我说了你可别笑我,先摆酒,再领证,我的决定。”
“为什么?”白许言实打实的疑惑,他不重形式而重规则。在他眼中,取得一份法律意义上的联结比一场婚礼仪式要重要的多。
“我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我想试试看,或许我们只要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我就会拥有我期待的那种生活,或许不能。”她翻开喜帖,给他看对方的照片:“其实我很感谢他,可以答应我这种要求。”
白许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但婚姻于他是一个从未涉及也大概率这辈子不会涉及的复杂话题,最后也只是说:“祝贺你,婚礼我会去的。”
安滢却又摸出第二张喜帖:“这个也给你,名字是空的,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自己填上名字把人带来。”
白许言这才想起安滢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已经知道存在这么一个人。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思,居然没有拒绝喜帖。
一边连同自己的那一份装进包里,一边解释:“大概不会来的。”
安滢却想,真要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就不会收了。
怕白许言害羞,只是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人挺好的。”白许言想了半天,还是只能给出这种极度模糊的词语。
其实能用来形容魏闻声的描述大概有很多,但他总觉得放在对方身上,又显得苍白而干瘪。
说来说去,唯独“挺好”这个词还算贴切。
安滢就笑:“那和你很配,你也是个挺好的人。”
白许言只是摇头:“世界上挺好的人太多了,不必一定要是我。”
话到此处,他看着安滢,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你移植有两年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第一年确实不太稳定,现在虽然还是很小心,但是从我自己的角度看,基本可以说是一切正常。”
“正常……是指像得病之前那么正常吗?”白许言追问。
安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托着腮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异样的端倪:“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我记得之前我们聊过,你是很抗拒移植的。”
慢粒和急性白血病不一样,轻易还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