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
莫名一阵心安。yst
魏闻声抱着白许言,随便挑了附近一家看上去最空的店铺进去, 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一手扶着白许言的腰,一手托着他后颈, 把人放在沙发上,头枕在他大腿上, 半躺着。
冷汗发了满身, 白许言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魏闻声摸到满手冰凉滑腻的汗水, 顾不上擦手, 忙从桌子上抽几张餐巾纸,蘸他头上的汗水。
店员围过来查看情况,魏闻声头也不抬:“不好意思, 他不太舒服,我先点一杯热橙汁,别太烫, 帮我多放点糖谢谢。”
不等橙汁端上来,白许言枕在他腿上, 小声嗳气。
“你想吐吗?”魏闻声托着他的脑袋支起来一点,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
白许言喉头滚动了几下,只是恶心,然而胃里很空,吐不出什么,轻轻摇头。
一晃脑袋,晕得更厉害。魏闻声感觉自己托着白许言的手掌一沉,对方支持不住似的尽数卸力。忙把他的头又放回自己腿上,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好好好,我不动,你躺好。”
今天休假,他难得没穿西装配衬衫,圆领套头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冲锋衣。盖在白许言身上,把他整个儿裹严实了。
白许言合眼躺着,无法分辨到底是因为冷还是身体里难以描述的痛苦,抖得不可自抑。
顺带着有点懊恼,他犯低血糖的次数不多,但日常身上都带着糖。只有今天因为从父母家里匆匆出来,没顾得上。
恰好就赶上了——月饼还没买到呢。
从重逢开始,似乎他每一次想还魏闻声的人情,最后都给对方添了麻烦。
越欠越多,越纠缠不清。
冲锋衣并不厚,但魏闻声隔着衣服将手贴在他的背心,缓慢地滑动着。掌心的温度很高,熨烫着他的身体。
一股淡淡的,在他的记忆深处尚未完全褪去的木质调香水味,缓缓涌入鼻端,干燥而温暖。
他本能地,贪恋着这份温暖。yst
一共过了没有几分钟,橙汁端上桌,店员很贴心地递上一根吸管:“应该不会很烫。”
魏闻声还是用自己的手背再三试过,又端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确认温度适宜,小心翼翼把白许言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拎着吸管送到他嘴里。
胃里还在犯恶心,白许言吃不下什么,凭着理智强迫自己咽了几口。橙汁里放了很多糖,质地都仿佛变得粘稠,齁甜齁甜,他喝了两口就咳嗽起来。
魏闻声没拿杯子的那只手暖着他藏在冲锋衣底下的右手,轻轻捏了一下:“再喝两口。”
白许言摇摇头,觉得胃里在泛酸,不敢挑战极限。
距离他上一次吐在魏闻声身上,也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魏闻声却只当他是嫌橙汁太甜了不好喝,皱着眉头叹气:“那你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纯液体很好吸收,大约过去五分钟,心慌的感觉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