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曾造反的溃疡先一步进入活动期。
翻出达喜,记不起来药是多久之前买的,过期了没有。但胃里烧得受不了,还是扔进嚼了两片。
吃这东西的口感就像在咀嚼牙膏味道的墙皮,白许言嚼着满嘴干涩的沫子,最严重的刺痛稍微平复了一点,但胃里还是空落落的。
这也难怪,谁让他不吃饭。
家里没剩下什么东西,他在厨房翻找了半天,只翻出几瓶罐头。
是上次他生病时魏闻声买的,估计是随手找个柜子塞进去了,到今天为止他一直没发现。
那天他实在病得晕晕乎乎,对方怎么照顾他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像是时隔多日忽然触碰到了魏闻声的心意,白许言摸摸微凉的玻璃罐子,撬开一瓶,金属密封盖子“啵”的一声脆响,满瓶金灿灿的黄桃果肉在糖水里晃荡。yst
水果罐头有点凉,他倒在锅里加热一下,甜腻腻的果香混着微酸,暖融融地浸了满室。
魏闻声其实很喜欢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应该说对方是一个能从做饭中获得快乐的人。
白许言还记得他们同居的第一年,那时候他的身体还好的喜欢在冬天穿羽绒服套短袖。赶上秋冬交际,忽然和魏闻声双双得了流感。
准确来说,是魏闻声把他传染了,等他病,魏闻声基本上已经痊愈。
他是个不太会照顾人的,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天天把自己照顾到不记得吃饭。
魏闻声病了,他只知道睡到半夜摸着对方身上太烫,连拖带背也要把人拉到医院挂急诊验血。接下来也无非是夜里醒几个给他测测体温换换冷毛巾,定闹钟提醒对方吃药。
等到他完成任务不幸中彩,其实烧得并没有那么严重。魏闻声却听他夜里总是咳嗽,特意煮金桔汁给他。
那会儿他烧都退了,魏闻声连带着自己生病已经请了几天的假,不得不回去上班。
早上醒来,他本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空房间的准备,睁开眼却看见魏闻声站在床头望着他,手里举着保温杯。
“吵醒你了?”魏闻声身上系了围裙,衣服已经换成了上班穿得衬衫。围裙的防护面积有限,浅色衣服的领口可能被飞溅上了果汁。上面留下了小团的水渍,像是急匆匆洗过,没能彻底洗净。
他看上去经历过一早上的兵荒马乱,额头上微微渗着点汗,感冒没好全,声音也发闷。
但神情从容平静,没露出半点着急忙慌要赶去上班的意思。
把保温杯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