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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脑袋,两只手紧紧地掐在一起,并不算昂贵的衣服在这华丽的晚宴上格格不入。

此时,人群已经自动分开了一条道,将刚过来的小夹子和谢泽承他们,暴露在了阮瓀面前。

阮瓀知道谢泽承就在旁边,却不敢抬头求助。

因为他很远就看到了,那个让他遥不可及的白月光,也在现场。

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放过他,让他就此离开。

小夹子看阮瓀这么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胆子更大了,直接走上前去,拉住了阮瓀的手。

“小哥哥,你别怕。你是跟谁一起进来的,我们帮你找他给你证明就行了。”

可阮瓀哪里说得出对方的名字呢,他只知道对方姓赵,但这会场姓赵的不止一个不说,这个姓氏是真是假都难说。

“我……”阮瓀声音有些颤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怎么会……”小夹子刚想说什么,呀地一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思晚哥一起来的呀。”

众人倒是知道李思晚这个名字,毕竟前段时间,这个李家的孩子和那个苏煦出现在了同一张照片上,姿态亲密,没有人会忽视这个八卦。

众人回过头,无数视线落在了李思晚身上,甚至为李思晚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李思晚被几个富家子弟簇拥着,距离阮瓀不过十步之远。

但两个人,一个是李家的天之骄子,一个是连进入晚宴资格都没有的贫穷青年。

一个身着昂贵的定制礼服,姿态高贵,如同天边的月光般清冷矜持。一个穿着廉价的地摊货,瑟缩着身体,胆怯到说话都在结巴。

这样的对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思晚是那天边月,是那触不可及不容玷污的白月光。而这个连邀请函都没有的青年,不过是街边免费赠送都没人要的,廉价的仿制品。

一道道嘲讽的、鄙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扎在阮瓀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同样,这些人看向李思晚的时候,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尤其是他们都知道,这个仿制品,大概就是谢泽承私底下养的那个小情儿。

甚至还有站得远一点的人对着这场面轻笑道:“那谢泽承怎么回事,对待自己的小情人也太抠了点吧,那身衣服从头到脚加起来,恐怕还没有充话费送的老年机贵。”

青年同自己身旁的人调侃,而一旁的人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瑜的记忆力超凡,自然认得,这个被众人拿出来消遣的贫穷青年,正是那天李思晚在巷子里救下来的人。

当时他就注意到了两个人在外貌上相似的地方,以为不过是巧合,但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难怪那天晚上陈柯跃的眼神那么奇怪。

再联想到李思晚指名要叫平安医院的救护车,或许李思晚私底下早就知道这个小替身的存在。

李思晚在靳瑜这里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误闯,究竟真的是酒店拿错了房卡,他又正好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还是别有所图。

这个叫李思晚的,一边和苏煦关系暧昧,一边又同谢泽承纠缠不清,这么多个男人,竟然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最让靳瑜不齿的,是苏煦。

曾经装出的那副深情模样仿佛都是伪造的,竟然和那个谢泽承一样,找了个替身。

苏煦比谢泽承还要更加恶劣,也更加高明。找来的小替身在外貌上和靳书意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却将人改造到言行举止都一模一样。

那个该死的疯子。

靳瑜对这几个人的之间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