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睡衣(2 / 3)

。”

“啊,所以……秋秋这是特意为我父母准备的?”

“谁说不是呢。”

郝晴神色微妙地咂了咂嘴。

这人昨天不是还言辞凿凿关她什么事吗?

但该尽的礼数,她明明都考虑在内了呢。

可惜有些事情她并未来得及向对方说明,这份厚礼只能暂受冷落了。

“王阿姨,这两盒保健品您先放起来吧。我会把秋秋的心意带给他们,只是他们现在大概是顾不上保养身体的。”

王阿姨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贴心没有多问。

在玄关口换好鞋,郝晴接过王阿姨用保鲜袋装好的两片面包,忽然想起来地问道:“对了,王阿姨。我换下来的睡衣,就放在三楼沙发上,因为是丝绸面料的,好像不能直接丢进洗衣机吧?要是洗坏了,我可赔不起。”

“哦,关于那个啊……”王阿姨捂着嘴笑起来,“小姐今早也关照过了,这套睡衣就送你了。”

某种不好的猜测霎时袭上心头,郝晴心有不甘地嗫嚅:“她不会是嫌弃我穿过吧?”

虽然人家是金贵的大小姐,不想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很合理。

但她昨晚明明已经虔诚洗过澡,浑身上下搓洗得没有一丝污垢,洁白得都能和浴室瓷砖交相辉映。

在这种情况下,借穿几个小时她的睡衣,也还会被嫌脏吗……

谁知王阿姨给出一个她意想之外的理由:“小姐说,早上路过你那里,看到你睡觉流口水了,滴在她的睡衣上。”

郝晴石化:“哈???”

……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入定,反复回想了好多次后,郝晴才终于确定下来——恶劣的于大小姐一定又在捉弄她了!

她根本就没有流口水!

否则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嘴角下巴怎么会干干爽爽没有一点黏滞感!

这人大概是看不惯自己比她晚起,所以存心给她找不痛快。殊不知她昨晚翻来覆去,失眠到四点,现在还闹头疼呢。

想通了这点,郝晴不必再为自己出洋相的事而懊恼,那么先姑且将于恒秋的事情抛诸脑后。

回家将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简单收拾打包,当然不能忘了重中之重的户口簿,郝晴拖着行李箱紧赶慢赶抵达了苏州市立医院,她的母亲李月岚已在这里观察治疗了将近一个月。

踏入乱哄哄的八人病房,即使是工作日,其他床位也有前来探病的亲戚。你一言我一语,从早到晚都没个消停。

她和父亲郝雷轮流陪护的这一个月间,可谓身心俱疲。当然两相比较,心之疲又是远远胜于身之疲的。

也不知……妈妈这次是否能够再度难关……

“小晴来了啊,你这是?”郝雷正欠着屁股给妻子调输液的速度,侧目望见了风尘仆仆的女儿,还有立在她身后的行李箱,“和小对她们出去旅游吗?”

老郝口中的“小对”是郝晴的闺蜜之一。郝晴没想到在家里需要用钱又需要用人的节骨眼上,父亲猜测她出去旅游时的口气是那么四平八稳。

他不会生气吗?

抛下病重的母亲而自己跑出去潇洒什么的……

郝晴眼里的光仿若灰烬般沉沉落下,其实这和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没有多大分别。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抬眸郑重地与郝雷对视:“不是的爸,我昨晚说的重要的事,一会儿我们出去说。”

郝雷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应下。恍然间,他察觉到这段时间对女儿的关注太少,以至于她像是刚刚遭遇了人生最大的难题,而他却一无所知。

靠墙根的病床上,李月岚了无声息地躺着,唯有气流顺着鼻吸管的鼓动可以让人稍稍获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