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从洛鸢一进门,一股黑云般压抑的气氛笼罩了过来,卧室灯光被叶清越调得低,窗户半敞着,冷气直往叶清越身上扑,本就清冷的人身上更萧瑟了。
即使叶清越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泄出,洛鸢就是知道叶清越在不开心。
很神奇的心灵感应,事实上叶清越也确实如此。
叶清越手摩挲了两下盖在膝头的被褥,触感暖暖的,她道:“如果我说还是有点不开心呢?”
叶清越半边身体晕染在银白色的灯影中,一双如墨眼睛含着朦胧的笑意,她缓声道:
“你会继续哄我吗?”
又是一帧美成电影质感的画面,洛鸢唇角也不由自主漾起笑:“当然会啊。”
她摸了摸口袋,翻出一盒糖,
洛鸢心情不好会吃糖,从小到大的习惯。
硬质铁盒叮铃铃晃荡着,大街上随便一家便利店都能买到的彩虹糖。
洛鸢正想示意叶清越摊开手心,不知想到什么,她动作顿住:“啊,你吃糖吗?”
一是时间很晚了,她怕叶清越洗漱过。
其次是,上次洛鸢陪叶清越回叶家,叶家旁系小女孩无意撞见她吃糖,央着要了一颗。没想到小女孩父母张口闭口的家教,说叶家从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尤其这种不健康的零食。
碍于叶清越的面子,他们不敢数落洛鸢,憋着气呵斥小女孩。洛鸢心里头更不好受,气也没地儿撒。
叶家家教已经谈不上严格了,是森严。洛鸢一度怀疑叶家是什么封建皇族,人情淡漠到可怕。
怪不得叶清越这么不食烟火,怕不是从小也被如此约束。
洛鸢好奇:“你吃过零食吗?”
“你手中的彩虹糖正好是我尝过的唯一零食。” 叶清越眼神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洛鸢的脸上,认真而专注:“小时候一位朋友给我分享过,她很喜欢,从小到大都喜欢。”
哟,还知道是彩虹糖。
洛鸢没有察觉她的目光,点点头:“那正巧了,我和你朋友一样,喏。”
洛鸢往她掌心倒糖,叶清越咬下,糖衣在唇齿间破碎,舌根泛起久违的甜意,工业糖精甜丝丝滑入喉咙,熨帖心口。
嗯,久违的糖果,久违的人。
接着,洛鸢右手腕覆了一层膏药,叶清越拉着她的手背,一层一层细细地缠在她的手腕上。
叶清越特地叫人买的膏药,舒缓腱鞘炎的。
洛鸢有些意外,她咽下一点开心。
忽然,叶清越从对面换到她身侧坐下,垂下脖颈,专注地瞧着什么,浓密黑发披在肩头,肤感似瓷,发丝无意撩拨到洛鸢鼻尖,酥酥麻麻。
很近的距离,近到能闻到那人发丝带着清新的水汽,更要命的是,那人领口清瘦锁骨隐隐约约的暧昧红痕,洛鸢都能瞧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