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时间去跟用三瓶运动饮料雇佣自己的刘轻语见个面,省得学妹以为自己忘记两人的约定。
她来到高二三班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二十,不少学生都已经落座。
谢晴站在门口晃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刘轻语的身影,于是对教室外正在值日的小同学搭话,“学妹,你能给你们班刘轻语同学带句话吗?就说高三八班的谢晴中午1点在食堂石锅拌饭门口等她。”
学姐的靠近令人脸红心跳,可学姐的要求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了,学妹放下手里的拖布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对不起学姐,刘轻语她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来上学了。”
在谢晴的追问之下,学妹说出了刘轻语前一阵子查出胃癌晚期目前正在医院治疗的事情。
谢晴听见晚期这俩字,她整个人都恍惚了,她激动地问道:“她才17岁!怎么会得这种病?”
问完了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又跟学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只是她一个月前找我搬行李的时候,她人还好好的,我有点难以接受……”
学妹表示理解,她不仅没有怪罪谢晴,甚至还主动把刘轻语的联系方式分享给了谢晴。
对于刘轻语而言,那是神奇的一天。
天气预报说当天早上七点有一场雪,她没有焦距的双眼看着窗外,固执地在等待已经迟了半个小时的雪,好像在等待未来她放弃治疗后那个她熬不到的春天。
她的终端就是这个时候发出一阵阵来电提示音的,刚开始刘轻语并没有接,毕竟这个时间点除了在外国的刘清明打电话给她加油鼓劲让她振作起来接受手术之外,没有别的人会联系她。
第一遍铃声响起刘轻语都没管,第二遍铃声再次响起,刘轻语听到隔壁床大娘发出很大的不耐烦声时,她才不情不愿连手机界面都没多看一眼便直接接听了电话,“喂?老登又来喂鸡汤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男beta无奈的声音,而是属于女alpha的低沉与温柔,“你好,是刘轻语吗?”
就算声音通过电流之后会有一定程度的失真,可刘轻语是谢晴的忠实小粉丝,她不论听错谁的声音也不可能听错谢晴的。
她整个人先是僵住,接着她从有气无力倚靠在病床上的姿态瞬间脱离出来,她双眼冒光地从病床上蹦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有劲多了,“谢、谢晴学姐?”
谢晴在电话另一头先是做出点头的动作,意识到俩人不是开视频电话而是语音电话之后,她又给出语言回应:“是我。”
“我听说你生病了,能告诉我你的医院地址跟病房号码吗?”
刘清河说要联系她亲亲学姐来看病的时候,刘轻语一百个不愿意,把刘清河怼得狗血淋头。
这会儿谢晴自己说要来看病,刘轻语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医院地址跟病房号全告诉给她,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