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春潇在听见谢晴吸气声时,他就破防了:“谢晴!你是不是在觉得我莫名其妙?你已经开始对我不耐烦了是吧?”
本来谢晴的双眼里被无奈又烦闷的情绪塞满, 在听到omega的这句又气又委屈的话语时她的心里居然诡异地泛起到一点点带着酸涩的甜蜜感。
老登他好像受了委屈之后对着铲屎官骂骂咧咧的猫咪,站在猫咪的角度他肯定觉得自己骂得很凶,可这猫言猫语放在人类的耳朵里全都是喵喵喵的可爱声音。
这不仅一点都不凶,甚至还想让人把它举起来疯狂吸几口毛毛。
纪春潇前面的指责都是居高临下,无时无刻不在身体力行地诠释无良老板这四个字,现在倒是可爱起来了。
谢晴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吵架的时候最忌讳一方忽然笑出声,如果一方笑点低,这样会逗得另一方也想笑。
纪春潇本来只有一腔纯粹的怒火,在听到谢晴的笑声之后便尽数化作了羞愤,“哼,你笑什么笑?你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许再笑了。”
当局者迷,纪春潇并不知道自己的哼声多么的绵软可爱,但是谢晴听得清清楚楚。
来abo世界也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谢晴忽然对男omega这一群体有了新的认知。
老纪他比她上辈子做女人的时候还要娇俏啊……
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谢晴便赶紧将它掐灭。
糟糕,她差点就形成了“某性别就是娇俏”这样的刻板印象。
纪老板的性格跟他的性别没关系,只是他作为人类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就算是alpha估计也是个娇俏少男a。
而她如果是个omega,也不耽误他们两个女1男0。
谢晴想入非非时总是沉默的,于是纪春潇又不乐意了:“谢晴,你听力有问题就去医院做治疗,医药费纪氏全额报销。”
老板说话就是弯弯绕绕,其实核心就三个字——你聋啦?
充满怨气的纪春潇又一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谢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回答我?”
“我想对你做春天时园丁对土壤做的事,我想耕耘之后播下种子。”
谢晴将肺间的空气都挤压出去,热气流遇冷在空气中形成分明的雾气。
她不是一个锯嘴葫芦,她也不想带给老纪什么误会,一番纠结过后她选择实话实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球,电话那头总是咄咄逼人的纪老板蓦地失语,往常牙尖嘴利的人此时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晴叹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两个人不会再有以后了,这些小心思与其百年后随着她进入坟墓里,不如这个时候通通都告诉他。
她心情复杂地将自己的年少时的喜欢对他娓娓道来:“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