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可是我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练习。”
勇利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瞪了他一会,无奈地转回身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行吧。”他嘟哝着插上调音扳手,小心翼翼地拧动着。
维克托倚着墙站了半小时后决定不管礼不礼貌他都要坐下。他轻手轻脚地拖过勇利书桌前的椅子,坐在上面津津有味地欣赏勇利调琴。
每当勇利碰到钢琴,他的气场都会发生变化不论是演奏还是调音,他都带有一种整个人要与钢琴融为一体的坚决又缠绵的感觉,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他眯着眼睛侧头仔细辨识声音,一手握着扳手手柄一手敲着琴键,在密密麻麻布满弦轴的音版上毫不犹豫找到他需要的那个旋钮,插上扳手往下一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电子调音器在勇利确定完标准音音高后就被闲置一边,和维克托一起被隔绝在他与琴的世界之外。
维克托突然意识到他完全不必为勇利感到遗憾:这个看起来有些固执的青年一直深爱着钢琴,他只不过走了另一条道路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且他们多配啊。
“维克托……维克托?你怎么了?”
“嗯噢我没事,不好意思。”维克托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摆了摆手,“已经调好了吗?”
“是今天只能调成这样了。”勇利再次向他强调了一遍,“看我调琴很无聊吧?”他调侃道,指了指维克托亮晶晶的嘴角。
“不,一点也不。”维克托迅速擦了一下,辩解道,“我是看入迷了。”
这其实是句真话,然而这也是句让人无法相信的真话。勇利干笑了一声,把琴凳摆好:“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