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维克托睁大了眼睛看着勇利,“你真这么想?”
“当然,只要你想做。”勇利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确认。
一下子维克托有点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因为勇利用眼神说的话字字分明: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是个天才。
“这……好吧。”他有点语无伦次,“总之我选了钢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也许有人看出来我在这方面有点天赋,也有可能只是我那时候想挑一个坐着就能进行的活动(听到这儿勇利干笑了两声)。而当你经过了最枯燥的入门后,好的老师会把你的兴趣激发出来我从小就跟着雅科夫学了,他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帅气的,没那么胖,也没秃顶,脾气也没现在那么爆对不起我好像扯远了有了兴趣,那么坚持就不会成为问题。”
他毫不谦虚地补充,“再说我确实也挺有天赋的。”
勇利长长地叹了一声:“哎不愧是维克托,说的好轻松啊。”
“别这么说,练习时该有的烦恼我也有。”
“但你还是热爱钢琴,非常的,对不对?”
“对。”
他们沉默了一会。维克托大着胆子加了一句:“我觉得勇利也像我一样热爱钢琴。”
“是吗?”勇利没看他,歪了歪脑袋,“我以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以前。维克托猛然意识到,这将是一个绝好的了解勇利过去的机会。他紧张了起来,汗水将手掌下的沙砾浸湿,被他捏成了一小团。
“……那么现在呢?”他忍住激动问道。
“现在我仍然热爱钢琴但我跟维克托的热爱有点不一样,我更爱的是钢琴本身,以及跟她有关的一切。”勇利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一会,解释道,“这些是我刚刚意识到的。”
“钢琴本身?”维克托说,“我不太明白”“我啊,”勇利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从第一次见到维克托起,就觉得你是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了。”
维克托愣住了。
勇利也不等他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从那天起,我开始追逐你的背影,我拼命的练习、练习,我想拥有和你一起参加肖赛的资格,我想和你一样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奏,我想我想与你竞争,像两个运动员那样。”他短促地笑了一下,那些在心里憋了长达十几年的话此刻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这是个梦想,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为此我拼劲了全力……很累,但是我尚且还有个前进的目标,这让我勉强不会迷失方向。
“然而有些事情我就是做不到不,维克托,我并不是瞧不起我自己,我只是在客观论述这一事实:我做不到。”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维克托看到他的手指都要掐进胳臂中了:“这个梦太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破灭的危险,我时刻都在紧张,生怕哪一秒我将不得不醒来……我恐惧的太多,因为本来我就已经难以望到你的项背,我不能容许自己离你更远一步。”
“你知道在考学的时候,在那一大群评委面前,每一首考试曲目都被我弹断在台上的感觉吗?”他问道。
“噢……”维克托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噢天啊……”
“第一场考试我考砸了,然后是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勇利用一种残忍的决绝把自己的伤疤扯开,“最后我回到了家,一败涂地。
“我还是没死心,但不得不说这一切对我打击太大了,我那时候,怎么说呢……嗯,有点崩溃,这造成了一些……不太好的后果,然后我彻底放弃了。”
维克托听的难过极了,勇利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甚至随着倾诉放下了他每次与维克托单独相处时的那种拘束感:“我一开始是因为自暴自弃去学的调律好歹与钢琴还有点联系,是吧?一开始我还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