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闭眼大叫道,也不知是不要赵凌煜发兵南海、还是不要眼前的人想要更近一步的亲密举动。
然而“阎王”似全都听进去了,他贴着她的额,笑意温存,手捏着她柔软的后颈,半晌终是无奈地松开了她。
拉出一段正常距离,恢复了往日的闲散不羁,薄唇挑出浅浅的弧度,喉间溢出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
“与你说笑的,不必如此紧张。知道你再不忍鲨鲛,某…怎舍得逼迫你呢?”
江沅望着他表情错愕了一瞬,知晓自己再一次被这“玉面阎王”戏耍,顿时瞪了鹿眼,恶上心头。
她扯过赵凌煜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咬上去,口齿间瞬间尝到了腥甜。
想着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江沅只能使出颇为“无赖”的手段。
正当她鹿眸弯弯、得意地瞧上他。哪知这“阎王”只是惊讶了一瞬,转而似是叹了叹,弯唇无奈地任由少女贝齿钳住他的手腕,紧紧不放松…
无趣…江沅没见到赵凌煜跳脚,失望地松了口,转身朝屋内走去,不再理他。
赵凌煜瞧着手腕上一排可爱的牙印微微渗出血滴,依旧好心情地走到江沅跟前,俯身靠近她。
“又要做什么?”
江沅警惕地朝后挪了两步。
“哎…为何赵某做任何事,你都带着怀疑呢?”
赵凌煜墨瞳紧紧绞着她,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勾唇坏笑道。
“我只是…借娘娘的绢帕一用。”
话音刚落,“阎王”的手便伸向了江沅的枕边,依旧拿起那刚刚被自己叠好的鹅黄面纱,抖开来。
而后起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沅,弯唇邪笑,缓缓地将面纱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刚才被江沅咬伤的手腕上。
这缠绕动作是真的漫长,江沅不敢动、也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的无心之举又刺激到了“阎王”。
待得他将手腕绑好,还未等赵凌煜反应,江沅眼疾手快地将他推出门外,紧接着关门、关窗。
而后朝门外大喊。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但请这几天别再来我这了!”
也不知道门外人,是怕旁人见到自己被关在门外的窘迫、还是得到了江沅的回应而因此满意。
总之,江沅小心地从门缝里偷看。
“阎王”终于离开了!.
或许是这两日经历太多事情,整个人太过疲惫,夜幕低垂之际,在狭小的床板上,江沅头贴枕头,很快沉梦。
这一晚,睡得出奇踏实。只天将将蒙亮,便有不识趣的丫头搅人清梦。
屋外的公鸡才打鸣三声,那可比鸡鸣更清脆的女声在门外饶饶嘹亮。
“云芊?云芊!你还在睡吗?快醒些,赶着天未亮、日头无甚热辣,我们再去海边挖些牡蛎。”
江沅被这“百灵鸟”绿萼吵得睡意全散。
“再挖些牡蛎啊…我们放院中晒干,我发现牡蛎脱水之后就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