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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难得的幼稚让三个人都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眼看着快要九点钟,过了十点不回队里那就真的违规了。
三个人在会所的洗手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郑其川开车回东岸,林与骁和郑书夏则是跑步回歼一。
这会所离大队左右不过六七公里的距离,他立刻以教官的身份给小姑娘‘加了个餐’。
“不是说今天放假嘛,还要练……”郑书夏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地服从命令。
“抱怨什么。”林与骁笑:“我这不是陪你一起跑么。”
这也是郑书夏分外不理解的——他分明开车来了,却要两个人一起跑回去。
想来想去,只能理解为教官特殊的脑回路。
只是两个人身上的奶油都没怎么收拾干净,虽然大略的洗涮了一下,但头发脸上还是有些残渣。
郑书夏侧头瞄了眼,就瞧见林与骁侧脸上还沾着指甲盖大小的奶油块。
虽然碍眼,但因为他洗过之后有些毛茸茸湿漉漉的刘海,反倒有种幼稚的少年气。
这样的林与骁,会很容易让人觉得距离很近。
许是因为这抹似是而非的感觉,郑书夏鼓了鼓脸,忍不住问:“林与骁,你刚刚为什么非要我唱那首歌?”
他说了,在队外不必叫他林教官,可她现在有点生气,也不想叫哥哥了。
“不开心了?”林与骁似是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并不意外,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就该记住这种不开心的感觉。”
“……”郑书夏气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于是林与骁也陪她站了下来,两人隔着几米远,他站在前面路灯下,身影被拉成长长一条,声音淡淡:“这样你才能长点记性。”
“然后少为这些没用的事情不开心。”
遇见事情逃避不是方法,面对才是。
哪怕鲜血淋漓的疼痛,也要让它经历过滚刀肉后结痂。
如果一首备胎情歌能让郑书夏察觉到她现在所谓的喜欢是‘不值得’的,那林与骁觉得自己现在被她讨厌一会儿,很值得。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与骁问她:“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郑书夏不解他问这个干嘛,佯装无辜的搪塞:“愿望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吧?”
哦,所以是她很期待实现的事。
林与骁这么想着,没有再问。
他会想这愿望是不是会和宋凛有关,但又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重要。
‘愿望’这件事有时候是用来实现的,但有时候又是用来被摧毁的。
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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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夏回宿舍取了趟洗漱用品,她回去的时候苏诺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珍惜着最后拥有网络的快乐时光。
见到她一身奶油样的狼狈,苏诺瞪大眼睛:“夏夏,你这是跑哪儿野去了。”
郑书夏没时间解释,毕竟部队的水房快到时间关门了。
她匆匆留了句回来说,就拎着东西跑步离开。
半个小时后,她才重新回到宿舍。
但苏诺八卦的兴致已经过了,她正和人聊着微信,见到郑书夏回来头也不抬地说:“对了夏夏,你有个包裹哦。”
“包裹?”郑书夏纳闷:“谁给的?”
歼一是不允许收快递的啊,所以她也从来没买过东西。
“不知道,但是是季教官亲自送来的哦。”苏诺发完信息抬头看她,夸张的捂住心口:“他敲门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谁,去开门看见是教官差点没给我吓死!”
就和上学的时候学生怕老师一个道理,苏诺作为一个被训怕了的柔弱兵种,眼下真的是见到教官就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