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看过,好早之前就看过。”
谢濯臣:“……”
抬手遮住她的眼,“忘掉。”
他猝不及防出手,用被子蒙得她找不着北。
等沈烛音找到方向钻出来,他已经穿好里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条不紊地穿着外袍。
“小气!”
沈烛音不服地锤了下被子。
谢濯臣系好腰带,上前来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出门。
“小气鬼记得出席我的订亲宴!”
“……”
距离卢府上次办喜事,已经有七年之久。
丧子之后,卢老连寿宴都未办,只怕人情冷落,落了笑话。
有了香火,卢老大有扬眉吐气的架势,尽管只是定亲宴,也要大操大办。
“我们楼二公子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还以为将来会娶一个怎样倾国倾城又才情无双的夫人,没想到竟是给人做了赘婿!”
一群人哄笑一团,楼邵在其中不动如山。
沈烛音站在角落偷听,果然天道好轮回,楼邵还有被别人嘲讽的一天,也不知他是何感受。
“咳咳!”
听够了墙角,沈烛音终于露面。
这伙人见她便收敛了许多,个个又成了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唤了她一声“卢姑娘”。
沈烛音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客套一番便将楼邵带走。
离了人群她丢了装出来的端庄,“呦,你也有今天,高兴吗?”
楼邵白她一眼,“忍辱负重罢了,过几年他们还不是夹起尾巴做人。”
“你就是活该,谁让你平常也不积点人缘。”沈烛音一顿,“不对啊,什么叫忍辱负重,跟我定亲很侮辱你吗?”
楼邵挑了挑眉,笑出了声。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沈烛音瞪他一眼,“今天这日子我找你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楼邵一口笃定,“你肯定有事。”
要不然才不会主动的、单独地来找他。
沈烛音故作深沉,背着手,“你看,为了你入仕,我也牺牲了名誉,将来若是再嫁,只能算二嫁了。”
楼邵:“?”
“为了你,我忍受了亲爹的逼迫、兄长的冷待、朋友的疏离……”
“够了!”楼邵听不下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烛音笑容灿烂,“综于此上,你能帮我个忙吗?”
楼邵双手抱臂,“说。”
“如果谢尚书下狱,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偷偷的那种,秘密行事。”
楼邵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就你这脑子。”楼邵摇头嗤笑,“就算他是阶下囚,你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沈烛音心里默念“忍”,“这你别管,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帮我,能不能帮我。”
楼邵若有所思,“可以,但你待会儿得配合我。”
“配合什么?”
“待会儿给长辈敬酒什么的,别给我丢人。”
沈烛音:“……”
楼邵心情不错,“你说偷偷的,连谢濯臣也不说?”
沈烛音略有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