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太明显了,侧面的仪表镜中清晰地映衬着一切;百年前的人类研究出这种高清到隔半米远都能清晰照出每一粒毛孔的镜子,还有放大的功能。艾薇清楚地看到洛林的粉因为愤怒而变成深度的紫,像几百岁大树的根,又像活了几十、上百年的藤蔓,过于鲜明的对比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就像她第一次从童话书上看到强壮的野兽和贝儿公主,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洛林一只手臂就能抱起她,而艾薇哪怕用上双腿双手都不能将他推出哪怕一寸。她转过脸,继续对洛林说着自己的猜测。
“你也说过,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猜得到,”艾薇说,“郁墨很聪明——”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强调他很聪明?”洛林抵住她,那双尖晶石般的黑色眼睛愈发浓黯,“看看现在是谁在你。”
艾薇说不出话,镜中映衬出她微微隆起的小月复。
那些单词都在喉咙里碎掉了。
“我现在是不是该打开门出去,一枪崩了他?”洛林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就像在你身上装了定位器,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你在哪里,总能恰到好处地跳出来,干扰你我的交流。”
艾薇第一次察觉到交流这个词语有多暧,昧,或许镜中正将这一切具像化,瓷砖上的水争先恐后地向着地漏流去,泼洒的椰汁滴在洁白的地面上,淡淡地融入其中。她知道不会受伤,可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家园被彻底占据,侵入者没有任何遗落地盘桓其中。盛怒下的洛林看起来就像一头野兽,而她无从分辨,他此刻不悦的原因源于基因吸引,还是另一种微乎其乎的可能。
她快要窒息了。
腰上方约三指宽距离的脊柱几乎承受着所有的压力,泪腺完全被破坏掉,失去控制地落着泪。这次流泪并没有上次那种难堪感,洛林触碰着她头上那块“胎记”,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我不知道,”艾薇终于在他稍稍退后后喘了口气,她挣扎着想要下来,但洛林仍不容置疑地将她按下,她眼前一黑,在知觉传递到大脑前,先嗅到了澎湃的椰子味道,就像一枪连续击中了十个椰子,爆裂的夏日清香让她的解释都显得无足轻重,“……我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相处的时间甚至都不如你我多。”
洛林说:“难怪他每天都像一条发,热期的狗。”
如果不是对方的枪还在她这里,现在的艾薇一定会再度指责他的“傲慢无礼”。
他很擅长用“狗”的形容来羞辱那些男人,松旭、松锋,还有现在的郁墨。
洛林的手缓缓上移,精准无误地按住她骶骨,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骶骨小凹,大约百分之十的人会有。艾薇的父母担心她是隐形脊柱裂,额外花了不少钱去检查,现在被他触碰到,艾薇条件反射地要推开,但手死死地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