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公主面前跌面子,就趁早去其他地方设宴,不然就别怪我闹得太难看。”
王妈妈脚步只是微微一顿,就带着两个丫鬟快步离开了。
她们一走,春雨就使唤小厮打水来冲地,对着王妈妈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晦气!芙蓉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芙蓉苑就是顾薇住的院子。
一向沉稳的秋果也忍不住道:“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罢了,她恨不得昭告天下,朝阳公主与她交好。”
春雨:“都说朝阳公主多么多么厉害,依奴婢看,也就这样,不然怎么会和……”
“公主岂是我等可非议之人?”顾熹冷目看向她,“若有下次,另寻出路去吧。”
春雨立马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顾熹叹了口气,“你们知我的处境,就该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春雨起身,更是为自己的失言愧疚,“奴婢往后定会谨遵公子教诲。”
顾熹点点头,想到什么,又看向秋果,“你去那边看看,公主是否已经来了。”
秋果领命而去,她素来少言寡语,性子谨慎。
结果,刚走出院子不远,就远远地瞧见顾远江带着家仆往这边来,她略一迟疑,又赶紧折了回来,“公子,侯爷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给公子施压……”春雨心直口快惯了,瞧见自家公子朝自己看过来,表情讪讪地闭了嘴。
顾熹微微拧眉,没有说话。
秋果心下有些着急,侯爷宠妾灭妻也就罢了,更是脑袋发晕地将一双不学无术的庶子庶女放在心尖,对满腹才学的嫡子不管不顾,即便如今公子高中探花,光耀门楣,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的,一年到头也难得踏进晴雨轩一步,就算来,也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来训公子的。
今日,王妈妈前脚才心有不甘地离开,侯爷后脚就带着人过来了,想来就如春雨所说,是为芙蓉苑的那位来给自己公子施压。
果不其然,顾远江一进院子,就横眉竖目道:“如今你以为你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
顾熹毫不畏惧地看向他:“不知父亲何出此言?”
“今日你妹妹能将朝阳公主和三皇子邀请来府上做客,是何等荣耀的事,你妹妹不过是好心来提醒你几句,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拿后花园是你母亲的嫁妆来说事,我还没死了,你有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吗?”
顾熹只觉他面目可憎,神色一冷,“那父亲有把我母亲放在眼里吗?当年母亲是你求娶来的,那你又给了她什么?这些年来,整个侯府都靠着母亲的嫁妆在贴补,那几位踩着母亲在外作威作福,风光无限。今日,顾薇要是敢在后花园设宴,我就敢去闹,我看到时是谁丢脸。”
“逆子!你敢!”
“我如何不敢?后花园是我母亲的私产,府中的账册记得清清楚楚。”
顾远江气得跳脚,嘴上却仍旧震慑她:“朝阳公主马上就到府上了,你就当着公主的免去闹,看看到时到底给谁找不痛快。”
顾熹心中发冷,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父亲,是不是忘了,今日我为何在府上?”
她如今在翰林院当值,今日并不是沐休,这个点原是在翰林院当差的。
说罢,她又自嘲一笑,“父亲定然是忘了的。忘了今日是母亲的忌日?忘了后花园的一草一木皆是母亲精心侍弄的?”
闻言,顾远江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摆出那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态,“你母亲酷爱花木,如今园中花木繁茂,今日能得公主欣赏,若是你母亲泉下有知,定然也是开心的。”
这厚颜无耻的话,顾熹听地气极反笑,“父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