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激他一把。
“你放心越哥,我听进了你的话,会认真经营跟他的感情的,我会慢慢培养,不会存在偏见了,你不用担心我伤害到他。”邵承低头示意,“放手吧。”
邢越抓得更紧,他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上的动作就是他的语言,已经说了千万遍。
邵承感受手臂上的力道加大,抬起头,对上邢越的那双眼睛,眼角也没什么笑意了,顿时冷得发指,语气不是劝阻而是命令:“放手。”
邢越在赌一种可能。
赌他邵承只是玩玩,赌他只是为了激自己,但见他神色认真地下命令,对上自己的目光是“再抓下去我就跟你绝交”的狠心,那一刻邢越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手上松了一点,但并没有全部松开。
邵承用过许多次不耐烦的眼神看过他,但哪一次都不是现在这一眼的决绝,他的目光刮到了邢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叫人忘记了,面前也是个顶级,有他可怖的气场。
见邢越松了指尖,邵承抽出手臂,拍了拍邢越的胸膛,这个动作是欣慰,欣慰他如此识大体。
邵承出了楼道,往方才那群人的方向去寻了。
邢越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见邵承站在播音主持的教室前,一个个寻着人,再看到那人走出来,跟邵承搭话,再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邵承笑眯眯的,对方拿过他的手机,在屏幕上点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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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都知道二人在干嘛。
邢越冷眼旁观两人的举动,空气中溢出浓烈的龙舌兰气味,他双手插着口袋,半晌,无声地扯唇笑了。
皮笑肉不笑,大抵就是这模样。
他的笑感受不出高兴来,只有无限的压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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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
沈俊文在寝室里和韩奈几个人打牌,每个人头上都贴着长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狗”,他们穿着大裤衩,披着个外套,嘴里嘟嘟囔囔。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瓶罐装绿啤,屋子里的酒精味并不浓烈,但还是能闻得清楚,罐装绿啤的度数只有4度,喝的多了才能闻到味道。
韩奈叫嚣着抓了一手烂牌,沈俊文也说自己的运气铺天盖地的差,赢家在另一个人,脸上的贴条就一张,桌子上的硬币他最多。
李非甩出连对,气势磅礴道:“要不要?”
韩奈蹲在椅子上,问盟友说:“你?”
沈俊文看了眼手牌,瞅了眼牌型说:“我家串串都没这么杂,他妈的这牌怎么打。”
李非说:“不要是吧?对A。”
韩奈拧眉:“你他妈牌这么好?你出老千了?”
“滚你,就说要不要。”李非敲了敲桌子。
两人谁也没接茬,李非大叫一声:“胡咯。”
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地主赢得响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