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路,“行,校长室在D栋四楼左手第一间,回去告我。”
邵承见他这么说,想来对方有充足的准备,备感无聊,也就不提这回事了。
邢越解释道:“这个庆功宴我是为你准备的,我真心想请的只有你一个人,但我也请了大家不是?他们没喝酒没消费?没体验这个庆功宴上的一切?学校既然能把这笔钱批给我,就说明我的提议通过了校方的肯定,我是只为了你还是为了大家没人会深究,再说,你就算去告我,你拿什么证据告我?凭口头上的说辞?说我为了你邵承才要办这个庆功宴,校方凭什么信你一个转学生?恐怕还以为你在自作多情,不在心里取笑你就行了,还能挑我的错?说话过脑子吗?”
邵承听他这一串的质疑反问,竟觉得这么有道理,他也不恼,慢慢地摸清楚邢越是个什么人,邵承也不用脾气对他了,有理有据道:“真是低估了会长的权利,在传媒,会长的行为已经可以大到挪用公款也走得上正规流程了?”
邢越看他一眼。
邵承接着辩驳:“我不会傻到向校方陈述这件事用的说辞是你对我有心思才安排了这一切,你自己也说了,要有证据不是,难不成会长你以为你的行为只有你知我知吗?体测的赛场上有监控会长忘了吗?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我们赛场上发生的事,但裁判长肯定知道啊,我想弄一份监控用什么名义也不会太难,到时候证据往校方的桌子上一摆,你为了我自爆,你把我的手放在你的胸口,这种种行为,会长会用什么理由向校方解释呢?”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眉目能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那是针锋相对的,也是暧昧极致的,邢越盯着邵承的目光太不干净,里面有欣赏觊觎和兴奋,而邵承就简单多了,那就一个意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把你想简单了,”邢越在长久的注视后开口,“不愧是我看上的,有两把刷子。”
邵承无情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看不上你。”
他的确欣赏邢越很多方面,如果邢越不做出这种事来,不把心思用在他的身上,邵承对他还是颇为欣赏的,但那种欣赏仅限于对他处事的欣赏,并不代表会相中对方。
他还没肤浅至此,以外表,以武力,就能对一个人死心塌地。
邵承的话说的再难听,邢越总是不见得生气,他盯着邵承那张在氛围灯下忽明忽暗的脸,总不受控地去琢磨他的眼睛,从眼型到里面的情绪,有感而发了一句:“小狐狸。”
邵承懵了一下,抬头看邢越盯着自己,和他四目相对,以为他是为刚才那番话给出自己这样的形容。
“不是会长先耍奸的吗?”
邢越不回答他,好似就能这样盯着邵承到天荒地老,他的目光那么直白,所有心思都从眼神里毫无掩藏地表达出来,邵承被他火热的目光盯得烦躁,低头不跟他对视。
“叫我来就说正事,你知道没下回。”邵承把手机拎回手里,酒瓶和手机发出碰撞的“叮咚”声,如同他和邢越,但幸好相视无言。
“约会。”邢越丢出两个字。
邵承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
邢越继续道:“我们像不像在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