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为真,何必等到今日?”
“我记得,”谢文琼看向岳昔钧,道,“‘乌格’是当今天汗的名讳罢。”
岳昔钧点头道:“不错。怀玉是说,太上皇恐怕你转投天汗麾下,故而有此一语?”
谢文琼道:“想必是如此了。”
岳昔钧道:“这般说来,我倒想起一桩旧事。”
“说来听听?”谢文琼道。
岳昔钧道:“我曾见过广惠公主,那时,她意欲出逃。她同我说,她听得朔荇接亲之人讲话,言语间的意思是——广惠公主并非朔荇属意的和亲人选。”
谢文琼思忖道:“难不成,他们是想要我去和亲?”
岳昔钧道:“若是赵大侠当真是天汗之姊,怀玉为天汗外甥女,天汗想借此机会接你回去,便也说得通了。”
谢文琼道:“究竟如何,如今也并不要紧了。”
说话间,便来至了皇帝书房。谢文瑶开门相迎,她不过豆蔻年华,却有雷霆手段,当政这几日,身上威严愈发显现。沈淑慎也在宫中,身着官服,手捧奏折,想来方才正在议事。
落了座,谢文瑶道:“皇姊当真不留下助我?”
谢文琼道:“我胸无大志,又才疏学浅,恐怕难堪大任。”
谢文瑶笑道:“皇姊忒谦了。岳姊姊和你二人一心,恐怕也是不肯留下的了。”她知晓岳昔钧并无认亲之意,故而也不以“皇姊”相称。
岳昔钧也笑道:“臣弓马生疏,髀肉复生,不能饭了。”
谢文瑶道:“岳姊姊也爱说笑。不过说来,合该养好伤再走,何必如此着急呢?”
“山川正好,晚行一日,便少看一景,岂不可惜。”岳昔钧道。
谢文瑶道:“正是呢,那便祝二位一路顺遂,我也不多留啦。”
岳昔钧和谢文琼道了谢,沈淑慎起身相送。一路送至宫门处,沈淑慎驻足道:“望二位平安喜乐,不送了。”
谢文琼微微一笑,道:“终温,莫要怨我。你是青史留名客,我乃飘萍天地人。”
沈淑慎闻言释然笑道:“殿下,谨儿都明白。”
谢文琼道:“保重。”
沈淑慎一揖,再抬首时,只见谢文琼同岳昔钧并肩携手,悠悠出宫而去。彼时秋阳似有还无,叶声娑娑,沈淑慎笑意渐深,转身向宫中走去。
而宫外,岳昔钧和谢文琼雇了辆车,奔莲平庵而去。进得庵中,谢文琼亦觉满目的旧物,熟悉之中却又透着生疏来。
二人向一师太询问“空尘师太是否在庵中”,那师太合掌道:“施主来得不巧,师姊她云游去了。”
岳昔钧道:“化外之人,理当如此。”
寻人不遇,二人出了庵,岳昔钧问道:“怀玉现下想往何处去呢?”
谢文琼道:“北上罢,终究还是要去一趟朔荇。”
“怎么,”岳昔钧道,“怀玉真要寻亲么?”
谢文琼一撩眼皮,道:“当然不是,我可记得某人还贴身带着别人的物件,自然是要归还的。”
岳昔钧哑然失笑,取出英都的骨笛,道:“好,我